来到阁楼赵小花房间的门前,梁晓秀先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应答,她又稍微用力敲了两下,这回听到了赵小花微弱的声音:“谁呀?”
“是我,晓秀。”
梁晓秀拿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赵小花果然躺在床上,表情痛苦,面色苍白。她走过去,拿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赵小花。
“你怎么来了,晓秀?”赵小花有气无力地说,“是罗二顺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过来看看你,怎么,新娘不欢迎我吗?”她故意开玩笑,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赵小花苦笑了一下,梁晓秀注意到她的眼圈红了,显然刚刚哭过。她猜到了怎么回事,默默地看着赵小花,等着她叙述自己的“遭遇”。
赵小花不吭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花?”梁晓秀轻轻呼唤着。
赵小花欲言又止,还在落泪。
梁晓秀从赵小花痛苦的表情看出她受到了很大伤害,于是对她产生了同情之感,拿出手绢替她擦眼泪。
过了好长时间,赵小花说她真后悔嫁给罗二顺,罗二顺就是一个粗人,和一头野牛没什么区别。
梁晓秀看赵小花想说话了,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像杀猪一样……”赵小花把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伤着你了?”梁晓秀关心地问道,心想看来宋福禄偷听到那句话不是假的,赵小花的话印证了他说过的话。像杀猪一样…太可怕了!
“我现在还下不了床,”赵小花难过地说,“浑身都痛,还虚脱了一次。”
赵小花说的症状和梁晓秀的妹妹几个月前新婚之夜的症状一模一样。梁晓秀当时就想这个罗家两兄弟还真是人物,他们是人还是牲口,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呢?她又想,赵小花是结过婚,又是生过孩子的人,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呀,她怎么就被撂倒了呢?
梁晓秀只好安慰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就会好了。
赵小花便说,她恐怕三天后不能按时上班了。她身体很虚弱,感觉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没关系,小花,你就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上班。你看,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别客气呀。”
“我就是后悔嫁给了一个粗人,小花,你说这日子今后怎么过呀?”
“小花,话不能那么说,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她真想说她也嫁给了一个粗人,宋福禄说到底也算粗人,但他们也生活了好几年,已经习惯了。话到嘴边,她没有说出来。
赵小花似乎猜着了梁晓秀的心思,用眼神回应道:你哪知道我说的粗人是什么意思呢?你那个粗人宋福禄和我这个粗人罗二顺可不是一回事:宋福禄那么瘦小,他都没力气和你动粗;可是罗二顺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就是一头野牛,冲撞起来力大无比,能把人撞死!
梁晓秀也猜着了赵小花的心思,同样眼神回应道:你猜错了,宋福禄别看个子不高,人又瘦,但他的力气并不罗二顺小,这家伙冲撞起来同样能要人命!
赵小花一直盖着被子躺着,感叹自己命不好:第一个丈夫是文弱书生,又臭又酸,第二个丈夫是一个粗人,又粗鲁又野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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