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野蛮,让她简直受不了!
她说,她难受得要死要活,而他却呼呼大睡,还打呼噜,弄得她一夜没睡着觉。她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了。
“打了一夜呼噜?”梁晓秀惊讶地问。
“是呀,一夜!就像拖拉机似的!”
“这可不行,我让福禄说说他。二顺得怜香惜玉呀,那能不管不顾打呼噜呢!”
梁晓秀又安慰了几句赵小花,便从她房间出来,来到三楼厨房,看到二顺正在轮着胳膊炒菜,他挥动炒锅如同挥动玩具一样轻松,上下颠着铁锅,炒出了一盘有又一盘菜。梁晓秀本想和他说两句,可又担心影响他炒菜,便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想把这个任务交给宋福禄,宋福禄就愿意管这种事。
回到办公室,梁晓秀看表已经晚上9点半了,她估计宋福禄睡得差不多了,便往家里挂了电话。
“福禄,你睡得怎么样?睡好了吗?”
“睡好了。怎么,有事吗?”
“那你过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半个小时后,宋福禄来到梁晓秀的办公室,一进屋就问她有什么事。梁晓秀说她晚上去看了赵小花,感觉她确实伤得不轻,一直躺在床上流泪。看来,接下来几天她都没法工作了,只能卧床休息。
宋福禄便得意地说:“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你总说我不干正事,这难道不是正事吗?接下来麻烦事还多着呢!闹不好还得去医院看病呢!”
“你先别说这些,我叫你来就是让你和二顺说说,让他不要再胡来了!”
“小花怎么说?你先给我说说,我好有针对性地和二顺谈。”
“福禄,看来你没有撒谎,有一句话你说的是真话。”
“那句话?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干嘛撒谎呢?”
“就是你说的那一句:像杀猪一样。小花说二顺对待她就像杀猪一样。我没好意思多问她,难道二顺把小花的手脚都给捆上了?”她当时还真是那想的。赵小花总说罗二顺是粗人,这种粗人或许还真能干出那种事来呢。
宋福禄来了兴致,说:“晓秀,你是聪明人说糊涂话呀。那是一种比喻,一种形容而已。罗二顺就是再粗鲁,他也不会把人给捆上呀。他只是动作粗鲁,像杀猪一样,让赵小花嗷嗷叫唤,所以才有了那声惨叫。”
“小花告诉我说,她还虚脱了一次呢。”
“这就对了嘛!那声惨叫之后,屋里就没动静了。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赵小花虚脱了,昏迷过去了。这个二顺,怎么和他哥一个样呢?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要是哥俩都住在咱家地下室,那可热闹了:我们别想睡觉了!”
“你别净胡说八道,你想想怎么和二顺谈。对了,小花还说二顺打呼噜很厉害,像拖拉机发动着了似的,一晚上不间断地打呼噜。”
“你放心,这个重任交给我,你算找对人了。我知道怎么和二顺说,让他心服口服,说不出什么来。至于打呼噜这事,我也得教训他。”
“你别胡说八道,弄巧成拙呀!”
“那不会,绝对不会!你就放心回家睡大觉吧。”
宋福禄抽了一支烟,想好了怎么和罗二顺谈,便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