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女人好凶,呜呜……”齐恪满脸委屈,但脸上泥垢,下巴胡须乱长,而且还青一块紫一块,有些伤口愈合了结疤,有些还是新的伤口,刚被狱卒打的。
遥想当年,齐恪也算一位翩翩公子,半头白发让他更添几分妖魅,但现在,除了狼狈,还有的,就是掩不住的苍老。
在牢里五年,便不是外头普普通通的五年,那里的重犯,从来就没几个能活着走出来。
慕容清染不忍,出声喊了声‘奶娘’。
周奶娘不服道,“小姐,您别被他骗了,一个能在大牢里挨过五年的人,还能受不住这些。”牢里的狱卒,可还没她温柔。
“换洗的衣物,还有滋补药材,我都放这里了,奶娘,等会儿你先给齐先生更衣,再煮些滋补的汤药给齐先生。”因她自己也受伤,所以这些药材送到她这里来,没有人会起疑。
“小姐,我不伺候他!”周奶娘一听,就差点跳起来,给这个色胚更衣,在更衣之前,是不是还要沐浴,待在牢里五年,这齐重安都臭气熏天,这倒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齐重安是个男的,还是个花名在外的男的,伺候他沐浴,这多毁她清誉。
齐恪反而更开心,“老姐姐既然不乐意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屋子内就三个人,齐恪四肢无力,除了周奶娘,就只有慕容清染了,周奶娘当即又掐了下齐恪的腰,“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小姐的主意!”
“哎呦,哎呦,老姐姐,痛。”齐恪痛得龇牙,求饶道,“我哪敢啊,哪敢啊。”
“别喊了,想把府里的护卫都喊过来吗!”周奶娘瞪眼,“不就是个男子的身子吗,老娘又不是没看到过。走,走走,老娘扶你去沐浴更衣!”
“呜呜,我的清白啊,老姐姐,你要对我负责啊。”周奶娘力道大,手上一用力,便将齐恪的囚衣扯碎了,齐恪惊得张大了嘴,这女人,好暴力啊,但脸上却可怜兮兮地假意向慕容清染求助,“五小姐,您要替小的做主啊!”
慕容清染淡淡的反问,“齐先生,你还有清白在?”
“有,我为染儿小姐您守身如玉五年!”齐恪眼看自己的上身被周奶娘剥光,嗷呜一声,极力表清白,满是泥垢的脸上更是红了一片,心道,守寡多年的女人,果然好可怕。
慕容清染拿起书卷继续看书,不理他。
齐恪则被周奶娘架着进了一间厢房,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周奶娘推进了木桶中,随后,周奶娘拎来一桶冷水,哗……这一桶冷水当着齐恪的头,直接淋下来。
“好姐姐,你好歹给我留点遮羞啊。”脸上的泥垢冲洗干净了,他通红的脸就更明显了。
周奶娘嫌弃道,“遮什么遮,你有哪里能让老娘起色心的地方吗。”
这还是不是女人啊,他吃这么大亏都还未抱怨,她却抱怨起他身材太差,实在太欺负人了,齐恪气得哆嗦,当然,这冷水也冻得他哆嗦。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