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渐黑的时候,院子里的那道院门已经修好了。
慕容清染早早地用完晚膳,便在屋子里看书,屋子内堆满了治伤口的名贵之药,但凡慕容清染亲口说要的,没有不送来的,就算她不开口,常茂也会舔着脸送来。
这个位于侯府最北边的院子,看似普通,其实暗藏玄机,当年第一任济阳侯怕侯府出事,就挖了条通往府外的暗道,这个秘密慕容鹤一直不知道。
满屋子灯火,琉璃熠熠。
算着时辰,她已经坐在这里看了两个时辰的书,子时已到,慕容清染的心就有些不安了。
“五年不见,小丫头,你长大了。”一道虚弱的声音蓦然在慕容清染的背后响起,依然不减当年的轻浮,“算你还有良心,没数典忘祖。”
慕容清染放下书卷,慢慢地转过头,看到穿着一身肮脏囚衣,蓬头垢面的男子被周奶娘架着勉强站在她面前。
“齐先生,五年未见,你也愈发老了。”
当年齐恪半头银白头发,但因这些年在牢里受尽折磨,又吃得不好,还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白发又多添了许多。
在慕容清染转头的时候,齐恪嬉笑的双眼怔住,心疼道,“你……你的头怎么回事!”虽然他的声音虚弱,但嘶吼出来,依然凌厉,“是不是慕容鹤那个卑鄙小人,还是这候府里的那些个恶婆娘!”
“小小皮肉伤,奶娘她小题大做,就包扎多了些。”慕容清染不想齐恪担心,便毫不在意道,“这侯府,还有谁能伤到本小姐。大不了和齐先生你一样,去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本小姐不想活,他们也休想活得成!”
“果真不愧是我齐重安当年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儿。”齐恪哈哈笑着,他吃力地想抬手,却发觉还是动不了,“染儿小姐,恕在下无礼,不能给您行礼了。”
双手、双脚的经脉被残忍地挑断,从五年前开始齐恪就已经是个废人了,他自己根本站不起来,慕容清染眼中涩涩,下一刻,泪迷离了眼眶,当年慕容鹤下令侯府的护卫对齐恪动手时,她帮不了齐恪,也救不了齐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废掉手经、脚经,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不惜一切,她都要治好齐恪。
“呀,你屋子里这么多药材啊,还有金疮药,不错,不错。”齐恪看到堆满了一屋子的药,眼睛一亮,对周奶娘颐指气使道,“老姐姐,帮我上药吧。啊,痛,老姐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人啊!”
周奶娘一听齐恪喊她‘老姐姐’,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痛得齐恪哇哇大叫。
砰……
扶着齐恪的手一松,齐恪当即瘫软在地,像个可怜虫,直接趴在地上,连动都动弹不得。
慕容清染看着心酸,但还是不免被齐恪逗乐,她起身去扶齐恪,但周奶娘早她一步,又把齐恪架了起来,“再胡说八道,老娘就把你嘴缝上。”
“染儿,这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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