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我。
睡意朦胧之际,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门忽然被打开,礼婆冲了进来。
“夫人,快走!外面有刺客,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刺客?刺客是谁?”
“还不清楚。”
礼婆迅速的给我穿戴衣服,扶着我的胳膊迅速向外跑。她真是一个敬业的鬼族人。
我和礼婆向外跑了一会儿,我想在里面行刺的说不定便是彩仙。她已经被发现,怕是难逃魔族的惩罚。
我试图返回去,却被礼婆拉的紧紧的,“夫人,大人已经吩咐我好一切。您放心,您现在的卧室已经放了一把火,他们会把里面的那具尸体当做是你的。你快跟我走。”
我吞咽一口口水,当即也不知该作何决定。脑袋乱成一团,只能跟着礼婆走。
上了轿子以后,我心中涌上一抹难过。
不知道彩仙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生的倾国倾城,本应是贵族之相,享尽荣华富贵,却没想到造次横祸。究竟是什么让她为此不顾献身?
我坐在轿子里回想着,“礼婆,你为什么从刚开始没告诉我这件事?”
轿子外面半晌没人应答,我觉得不对劲。掀开轿子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礼婆?此时我一个人飞在天空,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被礼婆骗了?
我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眉头蹙得很紧。
一阵又一阵的阴风袭来,忽然,身后寒气逼人。我扭头一看,吓得接连吞咽唾沫。礼婆的脑袋此时正在轿子里飘着,她满脸凶恶的向我飘来。
“夫人,你好啊。你害死了我,你知道吗?”
我不停摇头,“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礼婆步步紧逼,我不停后退。忽然,脚下一空,我已经离开了马车,整个人的身体都朝下飞去。
“啊!”
穿过层层雾影,我见礼婆的脑袋也飞速尾随而来。她依然怒目瞪着我,眼看就要追上,一张脸贴在我的脸上。
我闭上了眼睛,将礼婆的脑袋抓起扔向一边。
刚才恐怖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我不停的大口喘气,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停止。
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必须好好想想,从进入鬼府到如今,我已经不止一次遇害。对我算计得这般准确,到底是谁在处心积虑的害我?
我的身体忽然落入了一个怀抱,身体已经再无力气,还没来得及看来人是谁,便闭上眼睛。
我梦到礼婆来向我索命,猛地睁开双眼。身体还痛的厉害,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
我缓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场景。
这是鬼族所在地,我回来这边了。那昨晚对我搭救的便是严寒。
想到在魔族发生的事情,我至今心有余悸。
房间里放着一个黑袍,我穿上便出门。刚走几步便听到有鬼在谈论。
“据说啊,咱们的鬼族夫人刚嫁到那边去就遭受了冷遇,羞愤不堪,纵火自杀了。”
“是啊,我还听说这魔君见咱们夫人相貌太过平庸,他的新欢竟然是一个舞女!”
“这夫人的命算是太好,虽然相貌无盐,却先是被咱们大人看上,又被魔君看上,她是不是会什么迷惑人的媚术?”
我咬紧牙关,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气。
这些鬼怪随便乱讲,流言可畏,流言可畏啊!
我虽然心底愤怒,但此时万不能让这些小怪发现。我很快离开了这个屋子。我发现我高估了自己的胆量,刚到外面,一股浓郁的阴气便扑面而来。
“夫人,请跟我们回去。”
浊火带着三个侍卫拦截下我,将我带回到屋子。
是我想多了,外面一直都有人看守。现在我已经“死”了,定不能明着出现在这些人面前。否则,新月一定会得知严寒欺骗他的事,那时,两族的战争便是不可避免。
“严寒现在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浊火笔直的站在我面前,“夫人不必担心,大人只说让您暂且委屈在这里住下,过一段时日,定会将您接回。”
我心中泛起丝丝凉意,此时勾唇笑的凄凉,“我现在已经活的没有自己的地位了,还有什么意思?”
浊火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有如此悲观的想法。他抱拳劝慰,“夫人,您千万不要起什么不好的念头,大人一直都在尽力营救您。大人的心底一直都装着您。”
装着我?怕不是,严寒的心底装着的是那位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