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哪里有问题。后来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这东西的重量不对!我过手澄泥砚无数,这种泥料做出来的东西,一体烧制,里外都是同样的泥料,绝无可能这么沉。而且我过去也极为碰巧地见过类似的情况,我敢肯定地说,这砚台里面,另有乾坤!”
“另有乾坤?!”洛天明惊呼一声:“你的意思这里面还有东西?”
“没错。”秦宇点头:“准确的说,这是一方砚中砚!”
冯书雅惊得说不出话,冯音音也长大了小嘴。
冯德正蹭的就从座位上弹起,重重一拍桌子:“砚中砚?你确定吗?!”
“不确定。”
开玩笑,确定也不能承认啊,自己又没有透视眼。秦宇纠结许久才决定说出真相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砚台里面所藏之物档次太高,就算是在另一个空间里见过,他也是想再次亲眼看看,上手好好品味,而不是像看电影一般走马观花。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洛天明追问。
“我没法证明,只能凭经验说话。想要证明,办法倒是有,但风险太大。”
洛天明死死盯着秦宇,脸色变幻不定。
秦宇不说话,就那么淡定的坐着,面无表情。其实他心里很紧张,如果洛天明和冯德正不信他的话,那他可就悲剧了。两人的地位都很高,人脉关系网更是铺天盖地,若是被他们二人当成吹牛逼的神经病,那就折了大本了。
安静了有一分多钟时间,连空气里都开始弥漫出尴尬的味道。洛天明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心疼不已地咬牙道:“上回我没信你,差点载个跟头。这回我就当还你小子的情了,五千块而已,砸了!”
洛天明心里在流泪,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喜欢啊。
“小秦,你说怎么砸?”洛天明狠狠的抬起手,刚想落下又停在半空。
秦宇说:“洛老,我知道您不舍得,让我来吧。服务员!”
服务员推门进来:“请问是可以上菜了吗?”
“拿个锤子来!”
“好的,马上给您上。。。”服务员到了嘴边的话被生生噎住,然后说:“锤子。”
出门的时候,她不断对自己说,我是高级饭店的高级服务员,客人吃饭前先点个锤子有什么奇怪的,不奇怪,我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我们这种高级大饭店,为什么会有锤子提供呢?
真的好奇怪啊!
一锤在手,天下我有。
既要打碎外壳,又不能伤到内里,这是个技术活。秦宇拿着锤头左右比划了一下,在众人目光锁定下,找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角度,手轻轻落下。
“咚!”
一下不够,再来。
“咚!”
“咚!”
。。。。。。
在不同的角度连续敲打了十余下,一方大尺寸的精美澄泥砚已经面目全非,表面覆满了龟裂纹。
来了!
秦宇兴奋的放下手中的铁锤,细致地剥开开裂破碎的泥块。这可是一件隐藏了三百余年的顶级藏品,即将在他手中面世,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良久。又是一方砚台终于重见天日。
它形制宛若一汪古泉,又似铁钟,石色翠绿,横纹缕缕,仿若水中微波,轻漾而去。翻过背面,一行楷书小字刻着诗文:“寿古而质润,色绿而声清,起墨益毫,故其宝也。”旁有篆书落款:“康熙,御铭。”
冯书雅捂着小嘴强迫自己不叫出声,目光里满是惊恐,仿佛见了鬼。
包间里针落可闻。
秦宇把完全剥离出的这方松花石砚拿在手中,轻轻擦拭上面残留的石屑与灰尘后,恭敬地摆在目瞪口呆的冯德正面前,笑容略显古怪:“恭喜冯老,拾得惊天巨漏。”
冯德正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方御制松花石砚,又看看秦宇,那表情仿佛在看外星人。
洛天明也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颤声问道:“老冯,这,这玩意儿真是皇帝老儿,御用的?”
冯德正回过神,喃喃的自语:“这,这是国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