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会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粲然一笑,玉指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摩挲:“我觉得,上天让我记得前世,是为了不让你孤独。”
他微微一顿。
“否则你一定是一个人背负起所有,一个人默默承受,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一切,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来找我了?盛阳,我很怕……”她很怕,却又很庆幸。
如果这辈子他一直隐于她身后不来找她,那会是什么光景?
他会一直受孤煞困扰,一直没有人敢接近他,一直活在别人的恐惧和传说之中,直至最后,和刘瑜拼个你死我活。
那样寂寥,那么孤独。
一切都只有他承受。
然而如今她很庆幸。
至少她是懂得他的,一直陪在他左右。
“阿沅,不要怕,我在,”他将她抱得更紧,“上天不让我孤独,也不让你孤独,所以我们会好好的。所以我们如今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阿沅,你知道你的重要性,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我知道,所以回京以后,我一直没有出门,就是怕有人会针对我。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势必也不敢出来的。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管沅有些唏嘘。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以后你还是少出门为好。”盛阳有些后怕,如果今日他不是在她附近——
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知道没有她的今生,应该如何过下去。
管沅点点头:“好,我们先去审那两个活口,审完再说。”
一身素服的管沅走进昏暗的屋子里,仿佛给整个充满杀戮的阴暗审讯室带来些许亮色。
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盛阳,则仿佛是这里最亮眼的光明。
然而接下来所有人才明白,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更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磊落无害。
管沅走过去盯着其中一人:“他是不是伤了腿?”
宁护卫在她身边解释:“是的管姑娘。”
“这么生疏的称呼,你是不是该换了?”盛阳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语气冷嗖嗖的。
宁护卫这才意识到盛阳在说什么,可是换称呼——管姑娘还未过门,称呼世子夫人太诡异了,那该叫什么?
“是,主母。”宁护卫硬着头皮,心道主子们的心思真难猜!
管沅掩唇而笑,也不知道是该喜欢盛阳的较真,还是讨厌他的霸道。
“哦,那就让他自己把双腿切掉吧,一定要拿钝一点的刀。把他的手绑在刀上,你们慢慢切他的腿,一定要让他感受到整个过程。”管沅吩咐。
“是,主母。”宁护卫言简意赅地点头,然后准备去拿刀,心想主母的方法听起来麻烦琐碎,做起来实际上骇人听闻。
自己握着刀把自己的腿锯掉,还是拿钝刀。
估计腿还没切下来,就会痛昏过去;不对,估计还没开始切,就会被自己吓死。
他在心里暗暗赞叹:看来主母是个攻心高手。
果不其然,那个人的手被绑在刀上,挣扎了很久,刚刚切开一点皮肉,就开始求饶了。
盛阳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息,一个字就把那人吓得拿不住刀落地:“说!”
“我说,我说……是,是宫中的人……”那人就快哭了。
“胡言乱语,”管沅并非真的半点不信,而是想试探真伪,“宫中的人和我又没有仇,为何要杀我,杀了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是真的,真的……我不敢骗……是丽妃娘娘,丽妃娘娘……”
管沅蹙眉。
丽妃管洛?
“你是谁的人?丽妃可没有你们这样的手下。”盛阳语气森冷。
“知道我和我堂姐不和的人不多,杜思算一个。”管沅看向盛阳,似乎是在征询他的看法。
盛阳默然片刻:“既然他喜欢说假话,那就是喜欢装假腿,继续切,切完了拿铁腿给他接上去,一定要烧的滚烫。”
管沅补充:“对了,切下来的腿就挂在他面前,不行,绑在他怀里,让他自己好好抱着。”
宁护卫差点没被这两个主子的话整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位还真是——
般配得很,一唱一和,把人家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吓得脸都白了。
“不,不!”
管沅摇摇头:“你已经没机会了,换另一个。那个人是不是背上有伤?”(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