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晓得什么事情,她只晓得,她爹昨天的脸色不怎么好。
想来,必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件重要的事情,不但牵扯到了韦爵爷府,还牵扯到了大将军府,或者说,这牵扯性,其实更广更大。如此一来,初云郡主心中一颤,再深的,便不往里想了。
初云郡主不过是稍微一想,便猜得,此事相当之严重。
所以,后来夏池洛无论要做什么事情,倒是得了初云郡主这个无条件支持的助力,有了初云郡主的无条件支持,夏池洛行事,自然不会束手束脚。
这个时候,正好是夏伯然来看初云郡主的时间。
“回来了。”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三个字,初云郡主的语气里带着暖意,夏伯然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随便说了一句。
“回爹的话,宛儿回来了。”
面对夏伯然不上心的态度,夏池洛依旧要恭恭敬敬的回禀了。
突然,一小厮缩头缩脑,行色慌张,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嘴巴开开合合,在房门口张望。
“放肆!”
夏伯然看到那奴才的样子,低喝了一声。
这火气,可有点冲着夏池洛的味道。
不过对此,夏池洛并未在意,仿佛丝毫不知夏伯然的心理一般。
听到夏伯然的低喝,那奴才更是紧张不已,跌跌撞撞地进了房。
“相,相爷,奴才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报。”
“混账,你是相府的奴才,相府所有的事情,皆该禀报主子。”
夏伯然眯了眯眼睛,觉得近来的奴才,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回,回相爷的话。昨,昨晚奴才喝了点小酒,一时走错了地方,去了小院儿。看,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小院儿里出来,飞出了相府。”
小院儿便是现在幽禁着云秋琴与夏芙蓉的地方。
便是云秋琴与夏芙蓉回到了相府,亦不可能有以前的态度。
小佛堂到底是云千度的地方。
夏池洛自是不可能一直让云秋琴霸占着的。
“一派胡言!你都说自己喝醉了,一时醉眼昏花看到的假影,也敢在本相面前卖弄嘴皮子!”
听到那小厮的话,夏伯然气得直接踹了小厮一脚。
小厮“唉哟”一声,抱着自己的心窝子,疼得倒地不起。
就算云秋琴不得夏伯然的喜,云秋琴还是夏伯然的女人。
直到云秋琴死了,云秋琴也是夏家的鬼。
这三更半夜,有黑影从云秋琴的院子里窜出来。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云秋琴或者是夏芙蓉与男人私通,而且还是如此放肆!
最近步占锋正忙着帮太子做事,尤其是这种年头上,往来礼节比较多,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步占锋自然是没有时间与夏芙蓉这位未婚妻幽会的。
夏芙蓉的名声本就坏光了。
要是夏芙蓉在婚前,又与别的男子幽会。
依着夏伯然与步占锋的性子,夏芙蓉连绞了头发做姑子的机会都没有。
步占锋得太子重用,这个女婿,夏伯然当然是不可能放手的。
如果不是夏芙蓉的话,那就是云秋琴了,毕竟怀疑的对象,现在也仅限于此两人。
云秋琴是夏伯然的女人。
依着小厮之言,如果那人私会的对象,当真是云秋琴的话,那么夏伯然风华正茂,正是年轻体壮的时候。
云秋琴这个贱人,亦是狼虎之年,却被幽禁于小后院,偏夏伯然不愿意再恩宠云秋琴,云秋琴耐不住寂寞,便不安于室地在小院里偷会情人。
这不就是在给夏伯然戴绿帽子吗?
无论哪一种情况,夏伯然都想踹死发现这件事情的小厮。
这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当家人的难堪。
所以,这样的事情,夏伯然怎能容忍,看着小厮的目光异常狠厉。
谁让小厮是当着夏池洛与初云郡主的面说这事儿的。
一个是夏伯然的女儿,一个是夏伯然的新小娇妻。
“爹何必恼怒,有壳的不一定是乌龟,也有可能是甲鱼。”
夏池洛微垂着眸子,不看夏伯然发青的脸色,“安慰”了一句。
“什么意思?”
夏伯然稍收怒气,看着夏池洛。
“秋氏……对爹的心还是有的,所以,万万不可能做出私会男子的事情来。”
夏池洛说道。
毕竟以前云秋琴一直以来,表现得对夏伯然极为深情。
夏伯然一想,怔了一下,的确如此。
在他设计,才与云千度订下名份的时候。
云秋琴便羞羞搭搭地向他表示,她爱慕他良久,愿意与云千度一起嫁给他,伺候他。
甚至……
云秋琴比云千度更早委身于他。
这十几年来,云秋琴一直细心照顾自己的起居。
难不成,只是这么一幽禁,云秋琴便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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