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几圈,眼瞅着贺年华都快下学了,她还没走。
白薰芳没有耐性再陪她打太极,“季月冰,你别为了贺年华,再假装和我交好,上门来找我了。他不会倾慕你的!”
“你又如何得知?”季月冰撇嘴。
“因为.......”白薰芳无法作答,“总之就是。”
“难道你也对他有心思?”季月冰含笑望着她:“我只是单纯的欣赏贺年华的才学。你呢?难道只是为了和我对着干?”
“不错!但是现在.....”本意确实是如季月冰所说,可是现在她觉得不是了,那么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白薰芳看着季月冰眼中熟悉的阴谋得逞的笑容,头皮一麻,她下意识转身。
贺年华望着她的目光阴沉冰冷。
“贺年华,贺年华......”此后几天,她都想跟贺年华解释一下,可是他总是连正眼都不愿看她。
贺年华那么骄傲,听到她说接近他只是为了和季月冰作对,该有多恨她啊。可是她明明不是嘛……
接下来几天更糟糕的是,方大儒真的拿戒尺抽了她的手心。
“贺年华,今天方大儒又打了我手心。”白薰芳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把红肿的双手伸在他面前,“好痛哦。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总是写不出他方式体的精髓。连我娘也说我笨的不像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朽木不......可......不可......”
“朽木不可雕!”贺年华停下脚步,冷冷道。
“对。”小女孩委屈道:“娘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后而一喜,“贺年华,你愿意和我说话了吗?太好了!那你快安慰一下我......我现在心如刀砍!”
“心如刀割!”他满面惊奇,仍然为她纠正道。
“刀砍,就是刀砍啦。”小女孩急道:“割哪能比得上砍来得猛烈。”
“歪理!怎么不擦药?跟着我干什么?”
“那天我......”
“别说了!”贺年华冷冷打断她,“回去擦药。”
“哦。”
“等一下!”贺年华叫住转身的她,伸出左手掌心向上,“给我。”
“咦?”白薰芳看着伸在面前的手掌,惊讶道:“你手心的月牙是胎记吗?好特别哦。”
“给我。”贺年华握了一下拳,又打开。
“什么?”
“话本子!你上次胡说八道神仙托梦,是从里面看的吧。”贺年华阴沉道,“谁给你找来的那书?你......还真是笨的可以!”
“那书尽哄人呢,我已经扔了!”白薰芳指了指湖。
贺年华收回手,“最好是如此。”
又过了几日,白薰芳因为她身边的春芽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了,颇为郁闷。她急着找贺年华倾诉一番,尽管他大多时候都是冷眼相待。
可是她在湖边左等右等,不见贺年华,最后索性去了学馆,谁知道族兄们正围着贺年华。
她站在窗外听了好一会儿,大意是族兄们嫉妒贺年华得到几位授课师傅的喜爱,风头完全盖过了他们。
只见族兄们把他的书本都扔在地上,他只默默的再一本本的捡回来。
反复几次,一位族兄煽风点火道:“明明是个贱皮子,偏在咱们兄弟这装翩翩君子呢。”
“欠揍呗。”另一位族兄接话道,顺手砸了一个杯子在地,上前就去推搡贺年华。
白薰芳知道贺年华是会功夫的,倒不担心他。
直到贺年华默默忍受了五堂兄的一拳,她惊叫着冲了进去,拉住欲要再出拳的他:“五哥,不要打他。”
“芳妹妹,你别管!这是爷们儿们的事情。”五堂兄反手甩开白薰芳。
“啊。”白薰芳被甩的往后直退,终于一下摔倒在地上。
右手的手心传来剧痛,她扭头细看,顿时大哭:“五哥。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