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儿子不吭声了,任由父亲发泄、谩骂、挖苦。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都清楚。哥俩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对他们从小就打骂,等到他们13-14岁时就让他们在中餐馆打工了。从那时开始,他们每月挣到的钱都要交给父亲。钱一交到父亲手里,想再要那可就比登天都难了。长此以往,哥俩也习惯了,从不和父亲计较。
落成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他一到梁晓秀的饭店就开始私下给梁晓秀算账,计算她的收入。两个大餐厅生意那么红火,他估算梁晓秀一个月至少有50万欧元的收入,一年就是500万欧元的收入。他在算账方面具有天赋,几乎算到家了,从进货到出菜品,从员工过工资到水电费,他都计算过。他当初听梁晓秀说大顺和晓玲订婚了,他首先想到了梁晓秀的财富。她赚那么多钱,每月才给他们爷三5000多欧元,5000多欧元与每月的50万欧元的收入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了。他的算盘打得很好:等梁晓秀投资在巴黎开中餐馆,他就到巴黎去帮儿子打理餐馆,餐馆的收入要归他,由他来给儿子和晓玲开工资。
可是现在梁晓秀突然解雇了他,他的算盘打错了。他越想越气愤,梁晓秀断了他的财路,他不得不回巴黎。回巴黎他还有房子,可以把出租的房子要回来住。问题是他海岛那家超市做豆腐?人家还要不要他?两外两个儿子回巴黎的中餐馆,中餐馆会不会要他们?这都是问题,他感觉损失惨重,必须得让梁晓秀赔偿。
他告诉两个儿子,梁晓秀赚了大钱,他们只拿到了小头,他们不能就此罢休,他们得找梁晓秀算总账,让梁晓秀赔偿他们的经济损失。
他给两个儿子算了一笔账:他们每月1500欧元的房租要泡汤了,那笔钱必须让梁晓秀赔偿。他们三个人的工资损失更大。他们一旦回到巴黎,不见得马上能找到工作,这期间的费用,梁晓秀必须负担。他算来算去,算出了10万欧元。梁晓秀如果不给他10万欧元,他决不会离开饭店,他要和梁晓秀死磕。
两个儿子各有各的小算盘。老大想:他肯定要和晓玲结婚,他们将来要在巴黎开餐馆,他没必要跟着父亲走。父亲如果坚持让他走,他就和父亲把话说清楚。
老二想:梁晓秀并没有解雇他,他才不会跟着父亲离开,他要在新中国饭店干下去。父亲要和梁晓秀讨说法,那就让他去碰一鼻子灰吧。
罗成说,梁晓秀让他明天就离开饭店,她太低估他了。他拿不到赔偿金,他是决不会离开里尔的。他一生没吃过亏,他可不能在梁晓秀的饭店吃亏。
他打定主意后,和两个儿子说他明天找梁晓秀说理,两个儿子要随时听他调遣,他指到哪儿,他们就打到哪儿。
大儿子留了一个心眼,说他爸先和梁晓秀说说,看看梁晓秀有什么反应他们再说。二儿子说,梁晓秀说不定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了,她当时说解雇或许就是气话。
罗成得意地说:“你们俩听好了:你们要听我的话,绝不能掉链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哥俩说,心里却在偷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