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樊看着笑得一脸肥肉挤成一堆的陆富仁,心中冷哼。等着吧,戏要慢慢唱才有趣。
不一会酒菜就上齐了,青梅酒果真名不虚传,萧樊还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酒。入口平淡无奇,稍稍一下青梅的酸涩和高粱酒的烈xìng交织在舌尖,吞下去又回味无穷。着秋蟹还真是肥妹,可惜自家王妃不在这里啊。
酒过半巡,萧樊起身,“本王先去更衣,稍候就来。”陆富仁赶忙起身,“来人,还不快给王爷领路。”
萧樊今日穿得是一身简单的白色直缀锦袍,腰间一根蓝色腰带,坠了一块墨玉。陆富仁一偏头,不知怎么的看着萧樊的背阴,心中发怵。怎么这萧樊刚刚看就是还是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的样子,这会儿看……
隐隐有王者之气呢?随机他就被自己心中所想惊骇了,短期酒杯,摇头,看来真的喝多了。
萧樊没有让人带路,径直进了一间天字号的房。
里面等着的人一看到萧樊的身影,立刻激动的跪下,“属下展白见过王爷。”萧樊满意一笑,“起来吧!”那人抬头,豁然是刚刚出门迎接的掌柜。“王爷,你怎么来了扬州?”“上面那位派来的。”
“说说吧江南水患一事。扬州作为南方重要的水利枢纽,水患的影响倒是不见得多大。”“王爷,你有所不知。水患起因是那该死的贪官贪了修堤坝的钱,前一个月江南大片连着下了一个月大雨,堤坝用的是劣质的泥驻成的,一冲就垮了。”
“大水来得突然,百姓们没有任何防备。杭州和润州最为严重,无数百姓淹死了,还有的无家可归。上千亩良田都冲垮了,饥荒蔓延了整个江南大部分地方。扬州还算好的,结果陆富仁那狗官,居然关闭了城门。”
“那些难民拖儿带女的就是想来这里求一条活路,我们不敢做得太明显,就私下送了一些粮食。城门紧闭,我们也没办法。很多难民一开始不死心,有的撑不住三天就死了,饿死的,累死的,还有病死的。”
“陆富仁怕有瘟疫,派人把那些死去的难民击中火化了,哀怨连天。前几日起陆富仁又让人把难民赶进了一个城郊的一个小村子,只象征性的发派了一些粮食和药材。扬州听说还算好的,杭州和润州兼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了。”
萧樊眼色沉郁,父皇的江山怎么能容忍你们如此践踏。垂眸看着坠的那块温软的墨玉,泛着清冷的光。沉声安排,“派人把杭州和润州的现在的情况弄清楚。陆富仁安置灾民的村落,大厅出来。”
“是,属下遵命。”
萧樊脸色黑沉,一言不发,强大的威慑气息就这样散发出来。在暗处保护萧樊的丁一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一抬头,看到了信鸽,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一会,看清了丁一,飞落在他肩膀上。
“王爷,王妃的来信。”听到这个,萧樊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拿上来。”递上信,丁一就出去了。萧樊长指打开信笺,秀丽有颇有几分豪放的字迹呈现在纸上。
“王爷出门有美相伴,何言相思。春花秋月,美酒佳人,莫不销魂?”萧樊无声的笑开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亲亲王妃是在吃醋呢?还真是个醋罐子,看来还是要早日坦白。
在暗处的丁一感受不到那迫人的威慑,送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要讨好王妃,王妃就是王爷的克星。恩,就这样。
应付完陆富仁,萧樊回了自己的庭院。书房中昏黄的灯光,萧樊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暗里。映衬着萧樊平日里看着还温润的五官,多了几分清冷。“王爷,太子动手了。”萧樊从手中的卷宗中抬起头。
双眼如鹰,“一个不留。”
芜娘把殇衍的这个别院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她站在书房之间环视了一圈,什么都很正常,该找的地方全部找了。难到殇衍的账本和来往记录在他家中的宅子里?
那边,管家刚走出二门,就看到殇衍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了。“哎,老爷,你今儿怎么来了。”“落东西了,管家,这两日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上门?”“不曾。”“恩,你这些日子谨慎者点。”
那边殇衍的脚步声离书房越来越近了,芜娘还在书房,看了一圈,没任何藏身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