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灼一愣,随即笑了笑,可这笑却多少有些凉意。
“只是如今竟有些不同了,”谭嬷嬷抓住姜灼之手,道:“昨日听得傅大人在府中发牢骚,对傅夫人说,圣上也不知到底作何想法,竟是以储君之位,逼着胶东王娶了王巍之女,这会子殿下并不肯从,不过徐国公还有一班老臣,却在劝殿下,能退便退,需以大事为重。”
“原来如此啊!”姜灼终算明白,原来又是让许良人猜了个正着,只是圣上此举未免有失糊涂,诸葛曜向来不喜王瑜芙,便被绑在一块,以后又有何开心可言,而她也不信,就算王巍真得成了诸葛曜的泰山,两个就能捐弃前嫌,把酒言欢?
“这位王女郎,”谭嬷嬷不免摇头:“未必如赵女郎好相与,只怕……”
“嬷嬷勿须太过担心,”姜灼这时笑了笑:“谁说我,一定要做诸葛曜的妾呢?”
谭嬷嬷一时,竟是吃惊不小。
只到了后来,姜灼亦不想再谈此事,干脆拉着谭嬷嬷一起回了院子。
走到半路了,姜灼猛不丁问了句:“嬷嬷您当初在宫中,可曾听说过沈妃之事?”
谭嬷嬷愣怔一下,随后才道:“自是有听说的,便因此事,后宫竟是翻了天地,前朝也乱成一团,不过,你怎得突然问起她来?”
“在宫里好像听说,她是为许皇后所害。”姜灼笑了笑道。
“这宫中之事,谁都说不清楚的,”谭嬷嬷神色竟有些怅然:“正如前朝一般,胜者王侯败者寇,讲不出孰是孰非。”
“您可曾认得,宫里有一位姓钟的宫女,先时近身服侍沈妃的?”终于抓到机会,姜灼忍不住问道。
其实她早便想同谭嬷嬷打听这个姓钟的宫女,姜灼以为,只有找到此人,才或可知,沈妃死去的真相。
“女郎突然打听这些做什么?”谭嬷嬷立时不解地问了一句。
“只因……我对沈妃医案有些兴趣,只一时寻不着,就想着找她身边人问问因由,日后也好得些教训。”姜灼支吾以对,自是不想让谭嬷嬷知道真相后,在后面跟着操心。
谭嬷嬷这时停下脚步,劝道:“女郎,莫管这些闲事了,十多年前的医案,怕是寻都寻不着,您何苦费这个神,当日因沈妃之死,可是后头害了不少人,这种犯忌之事,莫要触碰了,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
姜灼这时长叹一声:“嬷嬷说得对,想是这医案早就寻不着了,我便也不费这个心,不过,一宫之主倒了,跟着她们的人也要遭殃的,锦香殿不也如是吗?想是各自飘零了!”
“倒也未必,”谭嬷嬷不免冷笑:“方才女郎提的那位钟嬷嬷,可是半点没有遭殃,后来竟做了永巷的嬷嬷,在里头的人,全得看她脸色,当日偠美人,可是吃过她不少亏的。”
“永巷?”姜灼吃了一惊,怎得竟是如此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