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骑马便出了郑家药铺。
王帛进府之时,倒是王虎正要往外走,瞧见他急吼吼的模样,不免上前取笑一句:“这是怎得了,难不成火烧屁股?”
王帛一路跑着进来,此时已是喘得厉害,这会子一把拉住王虎,像得了救星:“王兄,快些帮我寻姜昕,速速回郑家药铺去。”
“郑家药铺?出了何事?”王虎一对豹眼不由一瞪,想是瞧出了不对。
“姜昕的阿姐被人坑了,竟是要去匈奴随嫁,此时正在郑家药铺跟大家伙告别,可不得让姜昕去见一面,此后还不知何时才得重逢,真是作孽呀!”王帛神情急迫地道。
与此同时,诸葛曜的书房之中,魏长欢正垂头丧气地背手站在窗前,双眉紧锁,一脸不悦地望向院子中。
“仲卿此时还在纠结?”诸葛曜坐在书案后,双眼注视着案上的疆域图,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炎玉有所不知,这几日我阿娘才醒过味来,知道自己女儿远嫁,哭哭啼啼只说不舍,阿爹亦是心情沉重,”魏长欢颇有些丧气地道:“只那魏菓瑶,竟如迷了心魂一般,根本都不在意父母心痛,反倒在家中歌舞升平,快活得很,着实不成体统。”
诸葛曜终于抬起头问:“可觉出这背后深意了?”
魏长欢冷笑一声:“王巍极力撺掇魏菓瑶去和亲,又暗中谋算将人安插/将军府,这背后如何没有企图,说不得,他已然同乌黎甚或耶律拓,暗中有什么交易。”
“此人老奸巨滑,这些年竟叫人抓不到把柄,反倒是处处占了上风,”诸葛曜不免摇头:“圣上为何对此人如此纵容,着实叫人费解。”
“我倒不信,他倒是运气永远这般好。”魏长欢这时笑了笑:“上一回姜灼揭穿那个什么王瑛,倒是从王帛之妻处得来的消息,如此说来,王巍府中,也未必那么秘不透风,总有些底会漏出来,寻个机会,我便来个反间计。”
诸葛曜哼了一声:“若非此人,大靖与匈奴之交锋,也不至于会这般被动,只可恨,此人如今大权在握,本王一时半会竟动不了他,甚而还被此人掣肘。”
不想他话音未落,魏长欢竟突然出了屋,诸葛曜不解,转头看了看窗外,却原来外头王帛正一脸焦急地说着什么,还拉着姜昕便要走。
魏长欢已是走了过去,脸上很快露出震怒,姜昕原本还在笑,此刻猛地蹦了起来,也不管旁人,返身朝诸葛曜这边跑过来。
诸葛曜诧异地看着面前居然哭起来的姜昕,这孩子在军营磨练了不少时日,早脱了孩童稚气,却不想今日瞧着,却有些忍不住的样子。
“这是怎得了?”诸葛曜故意皱了皱头:“身为军人,怎可有小儿女之态?”
姜昕突地向诸葛曜抱了一拳:“殿下,属下阿姐无辜,竟被人逼着陪嫁匈奴,可否请殿下救救她?”
“你说什么?”诸葛曜立时站了起来,扶着书案的手,已是冒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