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初年少气盛,时值匈奴王族大乱,只想着放回耶律拓,让匈奴人自己内斗,咱们好渔翁得利,却不想本王能算计外人,这大靖却有人要算计本王,被困胶东之后,本王因此失了先机,竟只能任由耶律拓势力壮大。”
“此事怪不得殿下,”姜灼将宝儿轻轻放到长榻上,用诸葛曜的斗篷给她盖严实了,这才走到他跟前:“殿下何需这般自责,不过世事难料罢了。”
诸葛曜转头定定地看着姜灼:“你知道耶律拓逃离之前,曾对本王说过什么,此人如今越发狂妄,居然放言,不出一年便要南征大靖,踏平长安城!”
说到此,诸葛曜一时咬紧了牙关:“他好大的胃口,本王便是耗尽最后一兵一卒,绝不会让此人得逞。”
“我相信殿下之言,”姜灼注视着诸葛曜:“大靖百姓更是深信不疑,有殿下在,大靖必得平安无事。”
诸葛曜此时苦笑了一下,随后将姜灼紧紧抱在怀中,在她耳边道:“灼灼,我空有满腔报国之心,如今却要被那些势利小人掣肘,不得不虚与委蛇,你竟不知,我心中苦闷至极。”
一时姜灼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也抱紧了诸葛曜,她早听王虎跟姜昕他们痛骂过,王巍之流阳奉阴违,克扣军粮,故意给诸葛曜出难题,想是只顾着自身名利,并无半点忧国忧民之心,然这些人在朝中势力甚大,一时半会,诸葛曜竟是拿他们无法。
“便从王攀一事可看出,王巍依旧深得圣上信任,他一份奏章,竟将王攀品行恶劣,说成一时糊涂,大事经小,小事化无,这般佞臣,终有一日本王上位,必要杀……”
姜灼大惊,立时捂住诸葛曜的口:“殿下,此话不可乱说!”
诸葛曜掰开姜灼的手:“这话本王只与灼灼说,才不会憋死。”语罢,以唇缄口,吻住了姜灼。
屋中一时静默,只余一对鸳鸯,正自互诉衷肠,直到宝儿在长榻上“吭吭”了两声,姜灼这才从迷离之中回过神来,轻轻地推了推诸葛曜。
此时两人尽皆颜面绯红,姜灼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诸葛曜拉住,旋即发现,手上竟多了一对嵌宝石双龙纹金镯。
“这……”姜灼羞红了脸。
“本王特意选来,以贺灼灼生辰。”诸葛曜先是闷着乐,随后便开怀大笑起来。
“殿下竟是知道?”姜灼吃了一惊。
“我若不知这些,怎配得上说喜欢灼灼?”诸葛曜抚了抚姜灼手上的镯子:“既收下这个,便不可变心,不过,那个王帛似乎心仪于你,你可不出有别的想法。”
姜灼眨眼看看诸葛曜,倒笑起来:“殿下怎会如此想?”
“男人想什么,只有男人才能看得出来。”诸葛曜也跟着笑了。
这时姜灼弯腰抱起方才欲醒的宝儿,只见她此时竟又睡了过去,不由失笑。
诸葛曜凑上前看看宝儿:“想是这孩子是灼灼养着的,竟与你有几分相似。”
姜灼白了诸葛曜一眼:“殿下竟在说笑话,我是阿爹养大的,可人家一瞧便知,我并非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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