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急的冒烟,却怎么扯也扯不下来那串佛珠。背后的千尺幢还在大放厥词,说什么守株待兔。我一听顿时就急眼了,脖子一拧,冲着千尺幢不耐烦的说道:“祖宗啊!还守什么株?待什么兔啊?飞头煞都来了,就在街对面呢!”
周围立时鸦雀无声,除了无邪以外,大家都是一脸震惊。千尺幢吓了一跳,急忙从沙发上冲了过来。
一旁的无邪背着双手,斜挑着眼睛,不阴不阳道:“你听他胡说吧,我眼睛都快瞅瞎了,也没有瞅到什么飞头煞!你说你一个半吊子,怎么还学会撒谎了呢?”
“那不是就在路灯上挂着呢吗?”
我心说,你们两个不是高人吗?怎么连个飞头煞都看不见啊?
我不指还好,手指刚刚指出去,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我的火气蹭的又高了三丈,谁啊这是,找死啊!我回头一看,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邪。
一看是他,我熄了火,撇撇嘴道:“你打我干啥?”
“打你干啥?你自己瞅瞅,你指的是什么?”无邪没有好气的说道。我瞟了一眼,觉得大家的脸色不对劲,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
难不成,我指的位置不对?
我缩缩脖子,缓缓的转过头去。
我这一看,吓了一跳,我刚刚明明是看见飞头煞的,为什么,我现在指着的地方是菜市场的大门呢?那里哪有什么路灯?
菜市场的大门,完美的落在左右两盏路灯的范围之外,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巴掌,别说路灯了,它连边都凑不上。
我轻咦了一声,奇了怪了,我莫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
任凭我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我。第二天的时候,我还把这事告诉了苏子卿和我姨。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亲戚,怎么也得照顾照顾我的面子。可是就连苏子卿和我姨都不信我,唯独千尺幢勉勉强强,算是信了吧!
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肯定是看见了,而且,我能看见这些,肯定和手上的佛珠有关。只是,他们都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办呢?
至于,手腕上的这串佛珠?我也是服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没有一点屁用。它就像个土匪,霸占着我的手腕,死活不肯下来。
串佛珠的线明明很有弹性的,结果一往下拽,它瞬间缩成了一团,死死的抱住了我的手腕。就凭这一点来说,它的确是个厚脸皮的宝贝,可是除了脸皮厚,你总要拿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吧?
我一个人迎着阳光,不停的打量着手腕上的佛珠?今天不出工,无邪被千尺幢派去收账去了,我闲着无聊就坐在店铺里面的沙发上研究这串佛珠。外面虽然车水马龙,但是最近店里少有顾客。自从千尺幢不算命以后,我们的收入直线下降。照这么下去,非得喝西北风不可。
“大妮,给俺拿十刀纸。”我正对着佛珠发呆,背后的柜台前面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今天的第一个顾客。
“俺也要十刀纸。”紧接着,第二个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个老太太。
我带着狐疑的目光望去,柜台前面站着两个挎着篮子,顶着蓝布手绢的老太太。听她们对大妮姐的称呼,和大妮姐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只是,我很纳闷,不逢年过节的,买这么多纸钱干嘛用?
“大娘,恁要内些纸弄啥?这不年不节类?”大妮姐手上忙着装纸,嘴上忙着唠嗑。
“咦!恁可白说了,俺是今晌午赶集才知道类,听说断绳口那里,死了一个老太太,凶着呢!”
“可不是嘛,俺还听人家说,老太太死的时候,扔了好多钱,一百一百的,这么厚一沓。”另一个老太太似乎觉得说得还不过瘾,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嘴角轻挑,回过身来,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死人了。这些已经在我的心中泛不起任何波澜了,我都已经免疫了。
“有人捡吗?”大妮姐眼睛中闪出两个大元宝。
“你个傻妮子,想啥呢!那能捡嘛?捡死人的钱不是找倒霉嘛!俺听人家说,死的那个老太太是被车撞到了一旁的河里面,淹死的。这淹死的鬼最凶了,俺们买点纸给她烧烧,省得找我们的麻烦。咦?你们店里的奶娃娃呢?”老太太说着眼睛扫了一圈大厅,似乎满满的都是失望。
大妮姐用嘴努了努二楼:“他在上面画符呢。”
她们口中说得奶娃娃,是这群老太太给千尺幢起的绰号。人长得好看呢,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是一群老太太围着千尺幢转。耳朵边上,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家长里短,等两个老太太唠叨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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