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所言极是!先刺瞎小姐一个眼珠,那些凡夫俗子自然不会爱瞎了一个眼珠的美人,而我又可以占有她的绝色容貌,这个主意最好!”
玄清喜得抓紧了左手拳头,华阳子不禁骂道:“武松,你真是浪得虚名,你...你....”
“都头,你如何能说出此等话语!”冲虚子也是气得直跺脚。
武松对他们毫不理会,继续道:“玄清,你还不动手?哎,小姐的容颜真是绝美,我是多看一眼,也会动心....”
轰!
华阳子听了,脑袋一阵雷鸣,差点晕倒,张玉兰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要是少了一个眼珠,自己少一个脑袋便算轻罚了。
“你....你不是打虎武松!你是魔鬼!”冲虚子用骨瘦如柴的手指指着武松,侧着头对着北帝大声说道:“北帝真君,你如何能让这魔鬼在此造孽!”
武松倒是心中奇怪,他奇怪的自然不是冲虚子和华阳子对他的责骂,而是奇怪张玉兰方才还吓得眼泪直流,此刻脸上却是镇定了许多。
“难道她知道我的心思?这不可能啊,要是她真懂得武功的奥秘,方才为何不听我指示制服玄清,把自己逼入绝境!”
武松心中嘀咕,张玉兰对着他微微的点点头,武松心中雪亮,“她知道我的心思!”
“玄清!还不动手!”武松继续鼓动道:“我又看多小姐一眼,哎呀,情不自禁了,看来她便是瞎了,我也是会爱慕的!”
张玉兰脸上微微一红,那平淡如湖水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笑意。
“武兄!君子不夺人所好,小生跟小姐是经历了磨难,才能到一起,你可不能横刀夺爱啊!”
玄清看着武松,长得十分英伟,比自己年轻,师父和师叔都叫他都头,跟小姐还真是比自己门当户对,若然他爱上小姐,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立刻高举匕首,往张玉兰眼珠插去。
“玄清!不能做恶!”
“你这个兔崽子!是要害死....”
第一句是冲虚子说的,第二句自然是华阳子说的,可他话语还没说完,整个人呆住了,随即欢呼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竟然令华阳子瞬间由地狱到了天堂,原来这都是武松险中取胜的一招。
他看出玄清是不懂武功的,也就是说他不懂使用“寸劲”,所谓“寸劲”粗浅的可以理解为你在静止的时候,突然发劲。
但凡不懂武功的人,你静止的时候,要发劲,一定是要配合动作的,例如你拿着斧头要砍树,必须把斧头高高举起,不然就没有力量了,可是懂武功的人,可以不必把斧头高高举起,平直的砍出去,便有杀人的劲力,这便是“寸劲”。
玄清若然是要在张玉兰脸上划几刀疤痕,也不需要懂什么“寸劲”,直接刀子一动,就可以了,但是要刺瞎她的眼睛,必须要一定的力度,下意识便要匕首回收,离开眼珠一定的距离,再向前刺,武松便是要这个时间差,当然,也只有他这种武功的人才敢以此相搏,一般的武夫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玄清手上匕首一举,武松便如离弦之箭,一下子到了他跟前,左手猿臂一伸,两个手指紧紧夹着他手中的匕首,那匕首离开张玉兰眼珠不过两寸距离,她是眼睛发麻,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刺破,吓得呆在原地。
武松左手夹着匕首,也不敢怠慢,为了救人也不顾许多,右手成掌,在玄清喉结上一剁,玄清一声闷响,立刻倒地不起,那里是人身要穴,就算是给普通人打中,也是要跌倒不起的,更不要说给武松打中,武松要不是可怜他痴情,只用了一成劲力,恐怕立刻要了他的性命。
看官不要小看这一手,其实大有名堂,便是现代的海军陆战队的搏击术里面,这一招也是用的,这里也顺道扯开一点话题,给女性读者一个小提示,遇到色狼的时候,自己力弱,可以打对方三个位置,是必倒无疑,一是耳朵后面,二是喉结,三是胸骨以下,(就不要老想着踢裆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受伤程度可以按住院天数来衡量,大概是半年,三月,一月。
武松在击倒同时看到张玉兰如同呆鸡,左手松开成掌,胡乱在她身上一推,令她倒退两步,以防那玄清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可---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连环用这一招,胡乱一推之下,手上一阵温软,原来推在张玉兰的胸上,吓得武松慌忙缩手,只是张玉兰惊魂未定,也不知觉。
“张小姐,武松冒犯了!”
武松是个坦诚的人,所谓错就要认,打就要站稳,他还是躬身赔礼,可那张玉兰仍旧如呆鸡一般,目光呆滞。
“张小姐!张小姐!”武松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只感到她的肩膀也是触手温柔,也不禁心中一荡。
“啊!”张玉兰在武松一推之下,方才从惊恐中醒过来,她连忙摸摸自己的眼睛。
“张小姐,你没事吧?”
冲虚子立刻过来询问,华阳子看到张玉兰得救,如同喜从天降,立刻说道:“老道去为你泡参茶定惊!”
“华阳子道长,不必了,小女子没事!”
张玉兰终于缓过神来,武松也为之佩服,若是换了寻常女子,早已哭得不成样子,她能如此快恢复,称她一声“女中豪杰”也是不为过。
“都头,小女子谢过救命之恩,常言道大恩不言谢,可你已经第二次救小女子,不谢不行!”
冲虚子和华阳子十分惊奇,他们不知道武松何时救过张小姐,华阳子性急,还是忍不住骂道:“都头,你方才让那玄清刺张小姐的眼睛,差点没把我吓死,你可知张小姐是....”
“道长!”张玉兰制止了华阳子说出她的身份,华阳子立刻会意,张玉兰笑道:“那是都头救小女子的一个计谋,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武松听了,是确定她真的知道自己的方才的用意,可更加不明白,为何一开始她不出手呢。
“计谋?请小姐明言。”华阳子奇道。
“道长,所谓蓄势待发,要伤人,自然是要鼓劲,一般人自然不能如同都头一般,可以随时发劲,便要向后移动,方才都头鼓励他使刀行凶,便是让他的匕首暂时离开小女子的眼睛,都头自然有足够的时间去营救。”
冲虚子和华阳子恍然大悟,冲虚子称赞道:“都头果然是有勇有谋!”
华阳子也是恭维道:“也只有都头那样武松才能做到,换了寻常武夫怎么能做到!”
“小姐,你说该如何处置玄清?”冲虚子摇头叹息:“他是老道的徒弟,老道也是难辞其咎。”
“师兄,他是失心疯的人,又岂能怪你。”华阳子立刻道:“我看便报官吧,让府尹大人处理,或者交给张家处理,就看张小姐的心意了。”
武松心中不忍,想替玄清说几句话,张玉兰却已经说道:“这人也是十分可怜,都头方才那一下,已经令他受到教训,便不要为难他了,希望两位道长日后用道法多加点拨,令他解除心魔吧。”
“张小姐真是宅心仁厚。”两位老道士赞叹道。
张玉兰微微欠身,“其实都头也是如此心思。”
武松点头笑道:“的确,这人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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