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的时候,容玖依然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抱着她的《魔药材料大全》看得津津有味,这件事没有少被德拉科吐槽——能看课本看得这么开心胜过看小说的人简直心理变态,怪不得会喜欢教授。当然啦,每次他一说完,总会倒点儿小霉。
“嘿,你怎么还在这儿?”潘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待会儿不是要去教授办公室吗?”
容玖看了看时间,无奈道:“才五点半啊,我走过去几分钟的事儿好吗?”
“你难道不应该去打扮打扮?恩?洗个澡,换件漂漂亮亮的裙子,化个妆,喷点香水,梳个漂漂亮亮的发型?”潘西惊叫着,仿佛容玖做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嘿,潘西,我说,你至于吗?”布雷斯笑道,“不就是普通地去补个课,要这么紧张?”
“嗨你不知道,其实……”
容玖眼疾手快地把潘西的嘴捂上,假笑着接上她的话:“其实她的意思是这么久不见如果我打扮好看一点也许教授能下手轻一点呢是吧潘西?”
潘西的声音艰难地从容玖的手指缝里漏了出来:“是啊……”
“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们?”布雷斯眯起眼,狐疑地看着这两人。
容玖笑得更灿烂了:“没有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啊……哦对了潘西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走吧我们上去洗个澡。”说着就拖着潘西消失在了公共休息室里。
“绝对有鬼。”布雷斯摸着下巴,看向旁边的德拉科,“你知道吗?”
德拉科炫耀般地:“当然,她们的事绝对不会瞒着我。”
“看你这个表情,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咯?”布雷斯往沙发里一倒,“没劲。”
德拉科哈哈大笑起来。
西奥多坐在一边,看了看两个姑娘消失的地方,再看看德拉科,垂下眼帘,一言未发,手却悄悄地握成了拳头。
魔法最方便的大概就是,如果你不追求肉体的享受,比如泡在水里的舒适和惬意,那么很容易地就能把自己打理成想要的样子。所以二十分钟后,容玖站在魔药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和刚刚在沙发上那副随性的模样完全不同了。
刚要举手敲门,门却自个儿从里面打开了,惊得容玖往后退了一大步。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她日前见过的伊戈尔?卡卡洛夫,看到她,猛地收住了脚步,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转眼就换上了满脸的愤恨,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容玖愣愣地目送他离开,又愣愣地转过来。
为什么她有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斯内普背对着她,站在办公桌前,有白色的烟雾从那上面袅袅升起,似乎并不知道她来了一样。容玖纠结了几秒,感觉脸颊又有要升温的趋势:“恩……教授晚上好。”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过来。”
等容玖走过去,才发现他在熬制魔药,坩埚里浅咖啡色的药液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斯内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坩埚,一刻都不敢松懈,他这种魔药大师来说都必须慎重对待的药剂如果失败了,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一句“清理一新”就能解决一切的。
“那边的材料都处理了,过程在纸上。”他短促地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再往里面滴了一滴耗子的胆汁。
容玖瞄了一眼那张写着制作流程的纸,顿时,一阵眩晕感袭来——上面用小而密的字写着起码几十条步骤,而且这似乎也不是全部,因为边上还散落着几张相似的纸片,上面标着号,而这是最后一张。
斯内普提醒道:“下面那张。”
容玖这才注意到,那下面还压着一张纸片。她把它抽了出来,简单地浏览了一遍,再清点了一下桌子上剩下的材料,心里有了个底,拿过雏菊根,细细切了起来。
一边切,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写着流程的纸上瞄。那张标了“1”上的纸的边缘,草草地写了“固魂药剂”几个字,让她很是在意。
为什么会想到熬制这种药剂?
固魂……是她想的那种作用吗?针对魂魄的药物,要么其中某几味药材本身就带有这样的作用,但是据容家的记载,宋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些稀奇的草药,都是通过物理手段来解决魂魄不稳。如今容先生那儿也就剩十丸滋养魂魄的药丸,是从唐代传下来的的。容先生说是因为太过珍贵,不到生死关头不许碰,但容玖觉得是因为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吃了会不会出啥毛病所以才不许碰的——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反正都要死了,怎么死就不重要了。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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