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去面试,而且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不管最后录取的是谁,都要恭喜对方,两人依旧是兄弟。
不过第二天廖科长没来,只有院长一个人,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了,院长成功被录取,并且在总医院里顺风顺水,一路干到了副院长的位置。
欧阳说:“廖科长就惨一点,那天他没来面试,之后也没能找到好工作,最后被迫跟着一个同学去了外地打工,一干就是好几年,回来之后老了不少,却依旧一事无成。”
后来院长得知他回来了,就给他在医院安排了一个位置,因为他至今还没有考到执业医师证,也很久没有从事医疗行业了,所以做不成医生,只能却管行政了。
所以廖科长就是靠着跟院长的这层关系,才在医院里张牙舞爪的?
好像…;…;还单薄了点。
欧阳看着我,笑了:“是单薄了点,因为我还没说完。”
…;…;黑线,能一次性说完嘛?
他继续:“我刚才说,廖科长回来的时候,院长还只是副院长,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差别,可地位却差得远了。”
他说着看向我,仿佛再问我,现在你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所以是廖科长把院长扶正位的?”
他笑着摇头:“他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不会四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了。”
好像也是。
我问:“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的脸忽然不太好看了:“正院长忽然出车祸死了。”
我震惊,死了?这么突然?
他目光凝视着窗外:“是啊,就是这么突然。”
我有些惴惴然,不太敢确定的问他:“这事是人为的?”
我自然不敢说是廖科长或是院长干的,要是他们做的,警察早就查出来了。
可看欧阳的神情,分明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苦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
他们…;…;是院长跟廖科长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现在的欧阳有一股抹不去的哀伤。
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者,就算在嫉恶如仇,对于这种的事情也只会是痛心疾首而已,他的哀伤,似乎说不过去,除非他根本不是局外人。
不是局外人…;…;
我没敢问下去,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我十二岁就尝过了。
而且这只是我的猜错,或者他其实就是个局外人呢,不过就是感情线发达了点,喜欢哀伤而已。
局外人好啊,局外人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痛苦了,不然他每天看着院长跟廖科长,该是怎么的生不如死。
他没再说下去了,抱得我有点紧,脸埋在我脖子里,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
我也只能跟着他站着,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
直到我的两条腿都站直了,好几次差点栽倒在地,他才缓缓的松开:“晚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声音听着是极倦的,脸色也不太好。
我乖巧的点头,生怕弄出点动静会惊扰了他。
他陪我进了房间,给我带上门才自己回房。
看他最后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忽然揪着揪着疼。
但愿每个开朗的男孩,都能得到这个世界的善待。
我放开心,安慰自己或者是自己想太多了,看欧阳的家世,还有个后妈,他爸爸应该还建在才对。
这么想感觉就好多了,于是洗洗睡,第二天继续上班,然后抽空将中毒洗胃练习了一遍。
掌握得还算可以,至少勉强能做完,至于熟练程度,就不要要求了。
我刚好练习完洗胃,李红梅就开门进来了。
一进门就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她在找我?
我以为有事,放下手里的管子看着她:“怎么了?”
她笑,有些神秘兮兮的关上门,过来伏在我耳边边说:“不用练了,我知道这次我们考核的内容了。”
…;…;什么意思?
泄题了?
可是这次是实践考核,考什么都是抽签决定的,泄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吧?
即便能泄题,泄出来的结果还不是那十个操作?
可看李红梅慌张又兴奋的神色,显然不止是这样。
她拉着我到角落里,还特意回头张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跟我说:“是气胸急救。”
什么鬼,什么气胸急救,我们有学过这个玩意吗?它不在考试范围里吧?
这超纲也太厉害了,倒不像是超纲,而是想让我们全军覆没的。
我问她:“你在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毕竟这纲超得有点多了。
可李红梅很肯定的点头:“错不了,这是从…;…;”
她说着惊慌的四处瞄,然后凑过来,给我报了个名字。
一个差点让我惊掉下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