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给我报了一个名字,她还怕我不认识这个人,特意解释一番:“他是总医院里的医生,跟廖科长的关系不错,听说是从廖科长那里套出来的。”
听说,他自己说的吧。
我看着李红梅,很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认识他的?”
李红梅楞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解释:“我、我是那次他去学校选人的时候,见过他。”
学校选拔实习护士的事情,确实是矮冬瓜在进行,这点大家都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好慌的?
只是选拔之后还会一直联系,这个关系就有点微妙了。
矮冬瓜是什么人我清楚不过,本想劝劝李红梅离他远点,他比之廖科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矮冬瓜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李红梅,足以证明他们俩的关系非比寻常,我若说了他坏话,李红梅转身给我告一状,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算了,这种烂好人不值当。
不过我挺好奇的,矮冬瓜是怎么套到廖科长的消息的,廖科长不是特别看不起他吗?
她估计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信她,显得有些着急:“你要是不信的话,钱我先给着,到时候考试如果真考那题,你再还我,怎么样?”
她今天有点怪,或者说最近有点怪。
自从HIV那事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一天比一天好,之前还能说是愧疚,她想做些事情弥补我。
可后来事情不是过了嘛,我也没被感染,她自然无需在愧疚。
既然不是愧疚,她为什么对我好,又是教我操作,又是给我泄题的,为了让我及格,甚至不惜给我垫付钱?
这也太不像她的作风了。
有猫腻!
我想不明白,自然不敢贸贸然答应:“算了吧,就当我没听见,我不会学气胸,也不会买题。”
本想拒绝得这么干脆了,她也会知难而退。
不曾想她却立马冷笑的挤兑我:“你是想吃白食吧?”
什么白食?
她笑,异常奚落:“题目你都听了去了,现在才说当没听见,鬼才相信呢?你以为你是自动失忆机啊,想忘就忘?”
…;…;这,好像也是。
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当初是你自己急着说的,还能怪我啊?
我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她叉着手,理所当然:“当然是各付一半了。”
她刚刚不是才说会给我垫付吗?现在就找着要钱了?
翻脸也忒快了点。
可我不想跟她纠缠,毕竟她说得都在理,既然我已经听了去,理应给钱:“多少?”
她笑着朝我摊手:“一千块,一人一半,就是五百。”
五百?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呢?
我要是用了还好说,可现在都还不知道真假呢。
我没动,她手伸了一会就收回去,冷哼着:“怎么,给不起?你不是刚刚发了工资吗,足足有一千五呢。”
一千五?对了,她们只发了一千五,而我发了三千多,所以我是不是只要给矮冬瓜上缴一千多,剩下的自己留着?
心中窃喜,故意说话给她听:“那一千五我可是要上缴家里的。”
她跟矮冬瓜关系好,说给她听,借她的嘴转述给矮冬瓜。
只是好奇怪啊,如果矮冬瓜套到了题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被赶出去了,他岂不是没了棵摇钱树了?
一会要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总感觉李红梅在耍花招,又不像是骗钱的,说不出来的怪。
但她咄咄逼人,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便想着先拖一阵:“那你先帮我垫付着,考核过后我给你钱。”
我想着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可我真是低估她的不要脸程度了,还犹言在而耳呢,她就不认账了:“不行,现在就得给。”
我:???
感情刚才说话当放屁?
她视我的鄙视如无物:“我刚才答应帮你垫付,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所以呢,现在就不信任了?
你的信任是大姨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大言不惭:“可经过刚才,我发现你并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怕你考核一过,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呵呵,哈哈,这还怪我咯?
我不想理她:“那就算了,我不买了。”
她当然不干,张开双臂挡住我的去路:“不行,你说不买就不买啊,你都听了去了。”
我也是没了脾气:“可我没让你说啊,这不是你自己屁颠屁颠的告诉我的吗?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要不你把我的记忆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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