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靖对一指臧舜对张泉说:“这便是三师伯的儿子臧舜,白日说与你介绍,现在倒也好不迟。”
张泉赶忙和臧舜见礼,论起年更来倒是张泉比臧舜长一岁,二人便兄弟相称。
田靖一笑,“我们三个师出同门,能够并肩作战倒是缘分。原本想痛饮一番不醉不归,不过现在却不行了?”
“那是为何?”张泉问道。
“既然胡才给我们准备了口袋阵我们又怎好让他失望。我这面只怕今夜要辛苦一点了,我准备领胡骑校尉营兵马连夜翻山到胡才身后埋伏。张泉兄弟你领你的虎贲校尉营今日好好休整,明日一早多张旗号,大摇大摆的前往毛安所说的山谷中追敌。等你的队伍快到山口跟前之时,只管放箭。敌人一旦被发现,出来强攻之时,我便从身后掩杀。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田靖说道。
张泉一听:“此计甚好,只是让我做疑兵太过无趣,不如我领兵超那胡才的后路如何?”
田靖笑道:“你倒和我讲起条件了,呵呵,不过我的部下人马随我关中剿匪大小十余战,这翻山头掏敌人老巢的仗没有少打,而且人人备有绳索,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你的部下若有这等本领,我便将奇袭的任务让与你。”
张泉苦笑一声,“我有时候总想,你这家伙儿的脑子里面怎么装下这么多奇怪的点子的?当你的敌人还真是不幸,还好我是你的兄弟。”
田靖笑着给了张泉一拳,带着臧舜出营准备。当夜晚间田靖领着胡骑校尉营的人马,带着毛安与一名本地的山民作为向导,便向城北几十里外的山谷而去。
一路衔枚疾走,也不说话,几个时辰后便到了毛安所说的地方。田靖示意大家噤声,然后领着部队绕道山谷东侧的深山密林。幸而有山民记得打猎砍樵常走的山路,否则这黑夜行军定然在山中迷路不可。胡骑校尉营的士兵,腰间都备了绳索,一路上爬上爬下倒也勉强应付的得来。这山上来前看见不高也不大,结果进到山里才发现那句“望山跑死马”的俗话是多么有道理,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第二天破晓时候,田靖的胡骑校尉营总算出了大山。田靖让部下士卒稍事休息之后,才让毛安辨认方向,然后带领人马向胡才埋伏的地方慢慢靠近。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看到前方隐隐有人影闪动,田靖赶紧下命令让所有人隐蔽。过了一会儿那人影又走远了,根本没有发现这面的异常。
胡才安排人马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山坡密林之中,为了怕敌人发现也没有敢派出多少斥候探测敌情,而他们背后则更不会想到有人,所以几乎没有防备。
田靖让弓弩手找好有利位置,刀盾手随时准备冲锋,然后便是安心等待了。这一仗能不能打好,关键看张泉的兵马能否拿捏得好时机了。
张泉今日一早整军,除了留下少数人留守蒲坂,等待后面大军之外,剩下的人马全部出征。田靖昨日夜间行军,胡骑校尉营的旌旗马匹等都留在营中,张泉便让人取来故意多张旗号,七百人的队伍看起来好似两三千人一般。张泉领兵一路慢行,因为他也不确定田靖的人马现在是否到了指定位置,他要到早了就成了敌人的靶子了。眼看拖到了正午之时,张泉觉得埋伏之敌已经苦等了一上午,此时精神已经有些松懈了,而且估计田靖的兵马也快到位了的时候,才加快速度行军。
到了毛安描绘的山谷,张泉便命一排刀盾手当先开路,弓弩手紧随其后进谷,骑兵等机动部队则在几里之外跟随。张泉领兵小心翼翼地前进,走几里地却没有见到敌军,眼看快到谷口的时候,张泉知道该是时候准备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情报,说实话这最后的一百多米很可能就是张泉这几百兵马的葬身之地。
张泉示意兵马停止前进,胡才那些埋伏的士兵心都到了嗓子眼了,心说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结果张泉看了看周围地形,又继续命令部队前进。
等汉军的部队进入埋伏的范围之后,胡才一声令下,弓箭手就位,步兵从草丛中出来一拥而上。哪知汉军并不惊慌,早有刀盾手护住前方和侧翼,而汉军的弓弩手似乎早有准备,一时箭如雨下。胡才心说就是你再有准备,也逃不过我的手心。原来他埋伏了一支二百人的死士埋伏在山梁上,这时仗一打开,那二百人便用绳索坠下出现在汉军背后。这二百人只从要背后要杀入阵中,汉军大乱,定然溃走,到时候就是全军出击,定然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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