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来了,把我们接到临晋,你却只顾着与那侯爷一家盘桓,不曾一见我家小姐;这终于要到万年县将军的地面了,将军见到我家小姐却没有一点表示,我家小姐到底算将军的什么人?如今住进这将军的宅院,就这么不明不白住下去,我家小姐这心里能舒服吗?”
田靖一听倒是愣了,自己还是按现代人的思维了想问题了。不想古代男女有别,自己虽是为了救小姐一条性命才带着她一路颠簸,可是在古代讲求名份的时代这对小姐的名节实在是有大大的影响,也难怪小姐心中介怀了。想想当日陈宫安排自己带小姐求医,估计也早就想到了这一节。既然这样倒要与小姐说清楚的好,自己其实是喜欢吕雯的,若是小姐也有这个意思,那么倒不妨定下婚事,将来禀明父母再结成连理,倒没有这么多顾忌了。若是小姐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也该早做安排,送小姐回兖州与父亲团聚,只是吕雯愿意回去吗,毕竟当初她曾经要刺杀吕布来着?罢了,想那么多也不解决问题,还是和小姐当面说清楚的好。
田靖便和春桃说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对吕雯小姐说,希望春桃能带他进去。
春桃一笑,“将军这么大的力气,小婢怎能拦得住将军。将军只管进去好了。小姐若问起,自然也怨不得我不是?”
田靖会意便往后院里走,到得正房门前,正听见吕雯小姐在屋中叹气。田靖轻咳了一声,推门便进了屋子。
吕雯一见进来的是田靖,先是一愣,马上又变回了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我已经说过身体不适了,将军硬闯奴家的院子,莫非以为我既住在将军府中就可任人欺负不是?”
田靖赶忙说:“小姐误会了。我这个人算不得正人君子倒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宵小之辈。在下此来,只想表明心事,别无他意。实不相瞒,当日温侯府中一见小姐,在下便对小姐心生爱慕之情。后来府中事变,小姐身受重伤,在下心中十分担心,才毛遂自荐带小姐四处寻医。当时只是抱着侥幸一试的想法,也曾想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在下定然照顾小姐终身。幸而小姐大难不死,又得神医华佗相助,身体痊愈,在下心中十分欢喜。只是小姐天生丽质,才貌出众,外柔内刚,又有巾帼之风,小子虽然心中爱慕却不免自惭形秽,所以才不敢贸然说出心中的想法,以免唐突了小姐。不想却让小姐误会在下有意疏远小姐,实在冤枉。还望小姐能够体谅在下的苦衷。”
吕雯听完,脸色一红,“你这人好生奇怪,莫非喜欢人家有三长两短吗?”
田靖一听也是尴尬,“在下口误,还望小姐……”
“罢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小姐示意田靖不必着急,“我现在问你,现在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好生生的呆在这里,你待如何对我?”
田靖想了想说道,“虽说男女有别,但是小姐也是将门之后,自然不会理会这些礼教虚名,而且在下也保证不会向其他人提起带小姐看病一事。小姐若想回徐州,田靖便安排专人护送小姐;小姐若在别处有亲友投奔,在下也可以妥做安排。若是小姐不嫌弃在下这里简陋,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在下定然以礼相待。日后若能帮助小姐寻到严氏夫人的下落,在下便将严氏夫人接来,当亲生母亲一般奉养。若是另慈能够答应你我的事情,那么我就……”
小姐自然知道田靖的意思,只是不喜田靖的扭捏,“男子汉大丈夫想说什么不敢说,啰啰嗦嗦的,你就不会说想要娶我吗?我娘若是能寻着自然是好事,若是寻不着难道我们一辈子便不成婚吗?”
田靖脸一红,“小姐说的是,只是我……”
吕雯嗔道,“还叫我小姐?唤我雯儿好了。”
田靖便对吕雯道,“雯儿,是我不好,这样吧,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待我准备一下,过几日便择个几日宣布与雯儿订婚的消息。”
吕雯道:“我不要!“
田靖一愣,“不要?那我?”
吕雯道:“如今我住在你府中,这文定之礼没有长辈,自然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我希望自己的夫婿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你虽领校尉之职,与朝廷却无尺寸之功,毕竟根基不稳。我知道你初到京城,周围各势力只怕是敌是友都不清楚。你自去处理你的大事,等到你建功朝廷根基稳固之后,再议我们的婚事不迟。我自在府中安住,你有空便来瞧我。放心,自从你救我之后,我便决定一生一世跟随于你。”
田靖心说原来没有想过儿女私情,也是因为自己带着一帮兄弟四处闯荡,不管分心其它。吕雯如此知书达理又深明大义,实在是自己的良助。
二人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情话,却听丫鬟春桃跑来禀报,“小姐,将军的亲兵过来说,朝廷派了黄门冯公公过来,要将军前庭接旨。”
田靖心说,这献帝倒是催得自己紧呀,只好与吕雯作别,去前厅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