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玉萱闻言一挑眉毛,反问道:“嬷嬷不是说这是你自己的药吗?如今怕什么?”
“这药用的量少,只是让人如伤风感冒一样病上一阵子,若是用的量大了,是要死人的!”
姜婆子一咬牙,不说这事是江老太太吩咐的,只说药性,应该不算背主吧。
可惜她还是没有与玉萱多接触过,有些低估了这位四小姐的心性。
玉萱听后不置可否,并没有接着追问这药的来历和去向,反而又掏出药包。
这一回她在茶盏里倒出了一半的剂量,如刚才一样用温水调和了,又端了起来。
姜婆子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顾不得浑身虚弱无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跳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杀人偿命,你不怕遭报应吗!”
玉萱听到姜婆子的叫嚷,终于翘了翘嘴角笑了。
“谢谢嬷嬷提醒,原来这个剂量就可以要人命了。杀人偿命?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示意染画制住姜婆子,染画虽有些犹豫,到底还是听了话上前抱住了姜婆子。
玉萱用尽力气撬开了对方的嘴,将一大碗的药全灌了进去。
姜婆子许是吓傻了,也不咳也不叫了,玉萱一退后,染画一松手。
她就如快破抹布一样飘落在地上,眼泪鼻涕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药性的作用,一股脑全流了出来。
玉萱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姜婆子从吓的不敢动,到浑身抽搐,过一会儿似乎全身痛的不行,满地的打滚哭喊用身子使劲的朝墙面撞去。
也不知道姜婆子是痛死的还是被毒死的,并没有七窍流血却也是渐渐没有了声响。
长春再走进来提醒玉萱天色已经大亮,是否要回去时,染画终于颤颤的伸出手去查看姜婆子的鼻息。
“小……姐,她死了。”染画胆战心惊的,声音颤抖着回禀玉萱。
玉萱听后,好似也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发呆。
长春知道,恐怕是主子第一次杀人,有些害怕。
他又悄悄退了出去,让玉萱自己消化恐惧。
在姜婆子发疯的满地打滚时,江世垣已经回了神,要阻止妹妹杀人已经晚了,心里也痛恨姜婆子,索性干瞪着眼看着。
虽然看见屎尿失禁,沾了一身的姜婆子有些恶心,可他是男人,不能露出怯来。
况且此刻也不是害怕的时候。
江世垣走到玉萱身边,伸手抱住了妹妹,安慰道:“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若是你不出手,死的就是我们的亲人。”
玉萱终于回过神来,将脸埋在了哥哥怀里,她并不是怕,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杀人?
“原来母亲死的那么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活着的时候浑浑噩噩任人宰割,死了也好,免的长大了后悔!”
江世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安慰道:“莫哭了,母亲不是好好的吗?这都是你的功劳。眼下,你得想好怎么处置姜婆子的尸体,杀人容易,毁尸灭迹不被人发现可不容易。”
玉萱却伸出脑袋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的哥哥:“话本子和戏文里不都是有那种毁尸灭迹的药水吗?倒上后尸体就全化成水了,什么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