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已百岁余有。”人鱼女眯眼，温婉直视哲瀚说道；“我们是不老种族。”但人鱼女并未开口说话，而对视之下话语传述到哲瀚脑中，微笑而后严肃起来。

    “听着孩子，命运注定你今天难逃一死，你乃我百年来苦等的那一个人，有着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山海天地将会经历一场浩劫，能改变这场劫数的有缘之人我苦待了近百年，不忍你就此缘灭，你要有决心和毅力去拯救四方苍生明白吗？”人鱼女板着脸。

    哲瀚听得云里雾里，纳闷地想；“这难道和聚檀水那个陌生人有关系吗？”心间暗暗嘀咕。

    “你以后会知道答案的。”人鱼女读懂哲瀚心思继续话题；“我将用我毕生修炼让你重生，一定要记住你背负的使命救助苍生，阻止这场浩劫。”话罢已死的身体河床处移动至身前，人鱼女一脸坚定念叨法咒，咒语间一道水流远处袭来，将人鱼女击落河床，河底暗处一个人鱼影子游了出来，一把三叉戟戳向哲瀚尸身，中穿尸体前被另一把三叉戟拦下，互掐着戟锋深戳下淤泥中。

    “你想做什么？”幽暗河底来者拨开面纱现出本尊，一个魁梧男子英俊面貌壮实肤肌，同样摆动一抛鱼尾，冷漠围观众鬼魂，冷冷看着淤泥上人鱼女。

    “你可知你在干扰世间秩序，逆反着命数天理！”人鱼男威傲瞪着人鱼女，目光苛刻。

    “父亲！如果任由赤魅重导山海天地，人类会先灭亡，然后精灵族兽人族，最后我人鱼族也难脱厄运。”人鱼女神色坚定。

    ‘父亲？’眼前一幕有着太多哲瀚不能理解的东西，然人鱼女喊着眼前年轻人鱼男为父亲，着实让自己好奇，人鱼男转头投来一个威严目光。

    “你听得懂我们的语言？”人鱼男犀利的瞳孔简直把哲瀚这条鬼魂看个透彻，读到什么来，转而不满投向人鱼女；“你跟人类讲话了？”

    “父亲！没有多少时间了，赶在这关头，眼前这个孩子是最有希望改变命运的人，人类是这场命运的关键，赤魅崛起完全超过鱼人一族先知，神圣的人鱼之力正遭受暗势力吞噬，如果不能培养与之抗衡的力量我人鱼族沦为修魔奴隶，甚至重蹈被欺凌的岁月。”

    “世间秩序和人类命运由不得你我改变！”人鱼男高声喝厉。

    “万物生之本同属一根，人类和高贵的人鱼族有着血脉之联，高贵人鱼族应有责任去维护平衡拯救苍生，怎可作任暗势力猖獗。”人鱼女话述，人鱼男脸色扭曲，河涌搅起淤泥裹住人鱼女惩罚起来，哲瀚尸身转移到人鱼男面前，水流停驻淤泥散落，人鱼女匐匍在地虚弱地看着人鱼男摆动大长尾，一副悠然。

    “你可知我坚寻这一个能改变世纪的人，你也清楚明白预见赤魅重返山海天地会惹起多大灾难，生灵涂炭万物俱灰，高贵的人鱼种族将会重蹈覆辙，他的崛起已经完全超越我们的感知。”人鱼女坚持，人鱼男脸色拉黑，重复道；“世间秩序和人类命运由不得你我改变。”说罢转身，连同哲瀚死去的尸身同步转移。

    “父亲！”人鱼女趴于淤泥上吃力地呼喊起来，泣不成声，人鱼男停下，感受这一声特别呼唤。

    “即使母亲再遇见这种情况，你觉得她还会苟且享有人鱼永生寿命而无视苍生死活吗？”阐述不为人知一面，人鱼女用某个故事唤起人鱼男对当下事态看法，奏效让人鱼男沉默。

    接下来场面有点冷，鬼魂身份的哲瀚对视军团副统帅，困惑在人鱼男和人鱼女身上来回转移，人鱼男托起人鱼女神伤脸颊；“人鱼族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人鱼男真挚看着人鱼女；“你母亲选择是我最不愿意接受，同样遗传她品性，我不愿意看到你也离我而去，你得用千年修炼和等待才能重塑人躯，也许还会死去。”人鱼男肩上一条金鲤游动。

    “能和母亲为大义苍生，舍去这一身苦来修正身躯，再等几个千年又何妨？”人鱼女用着纯洁简单的方式诠释着自己能对这个世界起到的影响和作用，尽管几率渺小，尽管前途渺茫，大义舍身让恼多时的人鱼男妥协，而观看久来人鱼女真情大义着实勾起哲瀚内心某个磁场呼应，并产生强烈地共鸣，同属善良本性哲瀚深深感受人鱼女这一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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