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状况让朱运才错愕不已,刚刚还勇悍无比的门卒右臂上已经被羽箭重创,甚至连那三名狼狈不堪的贼人都惊讶至极。不过,事态的发展没留给他们继续错愕的时间,如飞蝗一般的羽箭顿时纷纷而至。很快就有几名皂隶中箭跌落马下,朱运才何曾见过这等架势?他本来是行猎的猎人,如何转瞬间就身份调换,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到了此时此刻,朱运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赶忙一骨碌滚到身边中箭倒地,不知死活的皂隶身边,希冀以此来逃过如雨落下的羽箭。再看那几名守城的军卒,右臂中箭者陡然喊出了凄厉的警告之音。
“敌袭!敌袭!”
弓弩乃是朝廷严格管制的武器,私下持有者从来都以谋反论处,因此守门的三卫军门卒便一扫此前的轻视之心,立刻严阵以待。随着告警的响起,城门铁闸开始缓缓落下,铁锁链和辘轳在搅缠摩擦之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赶快夺城!不能让官军将铁闸落下!”
当即便有几名蒙面者飞快往城墙甬道而去,试图夺取城门上铁闸的控制权。这铁闸可不是普通物什,重愈千金落下时容易,想要重新吊起来非十数人之力,一时半刻不能升起。所以,一旦铁闸落下,便等于绝了出城的希望。
只是这些蒙面者轻视了守城的三卫军军卒,李信派遣在内城各门的守门卒都是三卫军老营的人马,均是身经百战的老卒,可不是普通门卒可比。因此,城上的军卒在得到城下门卒报警之后,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那几名抢先来到城墙甬道上的蒙面者连脚都没站稳,便被一阵密集的火枪弹丸打成了塞子。
火枪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随之而起的便是浓烈的白色硝烟,瞬间就将城头掩藏了起来,让人不辨虚实。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的刺激,都让人心惊无比。眼见着夺取城头的行动失败,那些蒙面者立时就果断的选择了放弃。
“快,找巨石将铁闸拦住,铁闸落下咱们统统都得完蛋!”
蒙面者中一名头目模样的人看着还愣在当场的那名贼子从人,厉声喝道:“还愣着作甚?你不是想出城吗?赶紧动手帮忙!”
经过这一声断喝提醒,那从人才反应了过来,赶紧俯身捡起了钢刀,准备冲杀上去。不过,城下的十几名三卫军门卒已经结阵守在了城门口下,率先冲击门口的几名蒙面者被纷纷斩于地下。
“弓弩手!射箭!射箭!”
蒙面者头目眼见强攻不成,立即下令后面的弓弩手再次射箭。城下的军卒没有盾牌,又无躲闪之处,面对激射而来的箭雨,当即就有数名军卒中箭倒地。
这定淮门内有把守执勤军卒五十人,如果警报从城外来,当即便可落闸示警,城内军营中大队人马开赴城墙,不过这期间至少需要一刻钟以上的时间,一刻钟在平时实在算不得长,但在这关键时刻却是远水不解近渴。
所以,他们仅能凭借这五十人来抵挡突袭者。虽然突袭者不少,但守城军卒不敢贸然主动出击,此时此刻最稳妥的自然是结阵而守,等待援军,如果贸然出击一旦失败岂非悔之晚矣?
尤其是阵阵箭雨的压制之下,城上的军卒便不能贸然顶着箭雨下城增援,他们只能等待对方力竭箭尽。这个时间不会太长,通常六七轮之后就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也就是说蒙面者们仅能靠这六七轮齐射的时间,进行全力攻击,尽杀守城军卒,夺取铁闸以阻止缓缓下落的铁闸继续下落。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也只能孤注一掷,奋力一击。
那蒙面头目举起手中雁翎刀暴喝一声:“都跟我冲!杀尽官军!”
一言下令,其余蒙面者纷纷应诺,轰然冲了上去。这其中包括那位薛姓的江西商人,还有那名并未受伤的从人。薛姓商人本来已经绝望,岂料又有了转机,他岂能不分外的卖力?
几十人一齐冲上去,却没能在仅剩不足十人的三卫军门卒面前占得一丁半点的便宜。三卫军门卒虽然遭受重创,但仍旧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结阵之下瞬间就击毙了十数人蒙面者。
这突然爆发的战斗力,显然让那头目十分抓狂!
“冲啊!都给老子冲,他们人少,就算一个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