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3
日。[燃^文^书库][]-重庆。老蒋黄山官邸。
前几天,一架飞机降落在重庆珊瑚坝机场。这架飞机是香港到重庆的航班,班机不是天天都有的,而且加上降雨的原因,迟到好几天后飞机才来重庆。
飞机场下来一个很不起眼的人,他只带着一个小工文包,一下飞机,就被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接走了。
很快,他到了一个神秘的办公楼。
再过两个小时,一份文件摆在蒋先生的办公桌上,他的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正是戴雨农。
蒋先生就拿到这这份备忘录已经三天了,今天,他把戴雨农叫了过来。
蒋先生正在再一次仔细地阅读这这分文件。以下是文件的全文:
“备忘录
“下记日中代表关于进行停战会谈事宜,分别遵照板垣总参谋长及蒋委员长意旨,并互相确认各自上司有关进行会谈之亲笔证件后,约定事项如下。
“一、时间:8月初旬。
“二、地点:长沙。
“三、方法:板垣征四郎及老蒋商谈日中停战问题。
“代表铃木卓尔印
“代表宋士杰印
“昭和15(1940)年7月23日“
这是一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备忘录了。
但是,这个备忘录的产生,却有着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过程。
整个过程是在蒋先生和板垣征四郎控制下完成的。重庆一方‘操’作者正是戴雨农。
戴雨农揣测蒋先生的心思,把整个过程安排的极为机巧。首先,派的人的身份是假的。会谈的人根本不是宋子文的弟弟宋子良,是一个高级特工,
冒充宋子良的人叫曾广。曾广只是个化名。他的真是名字叫曾政忠,是军统的特工。戴雨农把这个人的照片放在蒋先生桌子上的时候,蒋真觉得他有些象宋子良。
日本人也的确有些怀疑这个宋子良的真假,还从钥匙孔拍照,‘交’给陈公博和周佛海辨认,结果还是不清晰。
不过,蒋先生现在对这些细节已经不太在意了,他考虑的是大事。
大事就是,自己要不要和板垣征四郎会谈。
把戴雨农叫来,就是核实一下这份备忘录的来由以及是否可以继续‘操’作下去。另外,他还要安排下一步会谈的细节。
戴雨农把细节给蒋先生又谈了一遍。
蒋先生突然问道:“张治平到底是何方人员?德国通讯社记者也好,教书的教授也好,他到底是不是南京的人?”
戴雨农:“他以前曾经是河北伪政fu的人,和南京没有什么直接来往。具体细节还在调查。张治平自本年二月投效中央以后,对工作颇为热心,数月以来,确未与汪逆有任何往来勾结。因为他是中间人,对他的调查也不好太过分张扬,只能‘私’下进行。”
蒋先生道:“张治平的身份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日本人到底有多大的诚意。”
戴雨农:“那校长的意思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蒋先生道:“要他们作出几件事,我们要看他们的诚意。目前,日军飞机还在轰炸重庆。另外,他们明明知道汪逆无用,为什么不肯抛弃他?让他出国也好。”
戴雨农得到了指示,马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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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继续沉思。
他觉得,目前,中国的军力还可以一战。
虽然可以一战,他遇到了几个巨大的困难。
第一个,就是汪逆伪政权建立以后,迅速地收拢了大量的伪军。几个声沦陷区的游击部队,杂牌军都被汪逆伪政fu收编了。蒋先生知道,汪逆对于日本人来讲,并非是无用的,而是有用的,而且很有用。
第二个,除了收拢叛军,汪逆还做了几件事,包括迅速恢复敌占区的正常秩序,承认满洲国,还要求日本归还租借地等。汪逆的确是把敌占区的秩序恢复了。这给一些想搞和平运动的人一些幻想。
第三个,由于欧洲战场的恶化,国内的抗战信心迅速下降。重庆和平派的各位大佬虽然没有跟汪逆走,却开始积极活动,要求政fu跟日本人讲和。
蒋先生对于这些人的活动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他们把舆论做足了也好,否则将来自己真的要和日本人和平了,阻力也小一些。
第四个,也是最大的困难,就是滇缅公路被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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