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笑竹缓缓凑过来探究的脑袋,杨修宁知道不告诉她,她绝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便笑着抬手将她的脑袋推了回去,让她重新在位子上坐好才道,“从靖宁候府书房顺的!”
这下杜笑竹眼睛瞪得更大了,几乎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虽然,杜府离靖宁候府算是极近的,但她始终也没想过,他会主动去靖宁候府走走。
不过……
杜笑竹想到一点,面上不禁有些难色。
这靖宁候府世子,目前就在京中,世子这位还是靖宁候亲自入宫请封的。
既然他是世子,而相公算什么?
就这么回去又算怎么回事。
杜笑竹心里莫名的心疼,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
杜笑竹不改托着下巴的动作,只伸出那只空出来的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的从发际线开始往上轻换,给予他自己最深切的安慰。
只是,在换成任何人来看,都是杜笑竹不忿平时总被杨修宁揉头顶,这是在找回场子。
而事实……
其实也相差无几。
就凭她,边摸还边说的那句,“相公、不难过哦,人家疼你哦!”
就可见一般了。
杨修宁无语拧眉,刚刚还有一丝丝伤感,此时已经转换为无奈。
至于,她是真心安慰还是有意调侃已经不那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赶紧抓住那只还在他头上作乱的手,不然一会他就要顶着一个鸡窝和她说话了。
眼看着戏耍不到他了,杜笑竹到是麻溜的把手收了回来。
改双手托腮的姿式,盯着眼前的人问道,“怎么想起去候府顺东西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了看了一眼绿色。
“在路上遇到靖宁候世子,瞧着他一幅气势汹汹往回赶的样子,便跟去看热闹了。
杜笑竹斜睨了他一眼,真是去看热闹,还是放心不下,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过,关于这点两人到是很默契的没的点明。
杜笑竹想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问道,“和杜奉……呃……父亲有关?”
脱口而出的‘杜奉天’三个字,在想到之前杨修宁无奈的感叹后,下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变成了‘父亲’!
杨修宁瞧着她生硬的改口,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也许他们俩都是一样的人,现在让他对那两人改口叫父亲、母亲,估计他也叫不出口。
杨修宁有些无奈的揉了揉,杜笑竹的头顶,看来他之前的确是有些强求了。
杜笑竹转转头拱拱他的手心,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据闻杜相能这么快被放回来,是靖宁候替他求情了!”
杜笑竹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那日归来,在进京之前,不就是那位所谓的靖宁候世子,非拦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们吗?
不管他是不是宁王一党,还是原本看杜府不顺眼,反正就是和他们家不对付。
那今日靖宁候却突然帮杜奉天说话,让杜奉天可以顺利回家,他会恼怒到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此时,除了灵犀阁,御书房内的两人也对靖宁候的作为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