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奶油的甜香味,可张天琪却觉的呛辣刺鼻,他在昏暗的街灯下剧烈的咳嗽,脑部充血,双眼赤红,那些吃进肚子里的酒菜一阵翻搅,他忍不住吐了起来,眼泪不知不觉的滚出了眼眶,沿着颤抖的睫毛下滑,他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喉咙里甚至都沁出了血。
钱宁在客厅呆坐了一夜,直至天空放亮,被晨曦刺痛了干涩的眼睛,他才呆呆的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些行李,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抱着猫离开了住处,他不是怕张天琪折回来找他麻烦,只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钱宁住进了杜君浩和路希以前的住处,空置了数月的老房子里染了一层尘埃,钱宁揭了沙发上的防尘罩便睡下了,他太累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让他什么都不想想不想管,这一觉睡了很久,被钱小歪踩着下巴叫醒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平日里骄纵的不得了的贵族猫眼巴巴的看着钱宁,小样儿委屈的不得了,它一整天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了,忍到现在才叫醒钱宁也不知道是太通人性心情钱宁还是在和钱宁赌气。
钱宁从自己的双肩包里翻出两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火腿肠,钱小歪吃的狼吞虎咽,完全不见平日的优雅娇贵,可见是真饿坏了。
钱宁看了看时间,拨通了路希的电话,告诉他自己住进来了,不知道是睡的太久还是太久没有喝水的缘故,开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他有些后悔在这种时候打这通电话,怕路希担心,草草说了两句没事,他很好之类的话就挂了。
可饶是这样,他那总是担心他会轻生自残的好友还是赶来看他了,见他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路希不由蹙起了那双秀丽好看的眉毛:“这就是很好?”
钱宁揉着浮肿的眼皮道:“全须全尾,一个零件没少,还不够好?”
路希无奈的横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打开水闸,电闸,煤气,又从某个旮旯里翻出两小瓶旅行装的洗发水沐浴露,让他拿着东西去洗漱。
冷水迎头浇下,冲刷过麻木漠然的身体,刺激着深埋着的疼痛,钱宁背过身将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脸上一片水痕,分不清有没有眼泪混杂其中。
钱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墙边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路希叫的外卖,钱宁打着赤膊晃到餐桌前,身上就挂着一条松垮垮的牛仔裤,腰侧有片形状奇特的胎记。
路希看着他明显清减了一圈的小腰,忍不住蹙眉道:“你都快瘦脱相了。”
钱宁咧嘴一笑:“这叫骨干美。”
“活人才叫美。”路希有些嫌弃的瞥他,“别笑了,真难看。”
钱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挺识趣的没去招惹责怪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好友。
钱宁吞下一口清蒸茄泥,指了指桌边的酒:“不是给我的喝的?”
路希道:“先吃饭,垫垫肚子再喝。”
钱宁埋头吃饭,吃的差不多了,路希就把酒开了,不劝也不拦,看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钱宁把头靠在了路希的肩膀上,像是在笑又像要哭:“小喵,我难受……”
路希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很轻,就和拍小孩儿似的:“有事全放在心里憋着,不难受才怪。”
这天晚上路希没回家,听钱宁颠三倒四的说了很多话,陪他耍了大半宿的酒疯,那些压抑在心里的负面情绪,说不出口的话,毫无保留的倒了出来,人也被掏空了似的昏睡了过去。
隔天路希也没急着回去,先是帮他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又连哄带拽的带他去了超市,帮他置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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