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钦佩,也很想和他亲近。
但是却又始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可等你真的想靠近些时,才会发现,两个人之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彼此并不相熟。
谢鹿鸣的笑,有些冷。
崔易看在眼中,只觉得有些瘆得慌,他没见过谢鹿鸣这样。
“谢兄?”于是他扬了声,叫了谢鹿鸣一声。
谢鹿鸣拿舌尖顶了顶左边的腮帮,与他拱手一礼:“既然是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这话,他本是提步要走,只是走到一半,又折回到崔易的身边。
崔易见他去而复返,一时不解。
谢鹿鸣却从袖口中取出一包东西来,放到了石桌上去:“前几天偶然听得,五姑娘爱吃窝丝糖,今天来的路上,我特意去买了些,还烦劳你替我转送了。”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崔易连啧了两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说的是特意去买,而不是正巧碰上。
说起康青睿的事情,他又是这样一幅神情。
难道——
再说谢鹿鸣那里一路出了崔府,脸色黑到了极点。
他从没有心情这样不好。
就算是当年离家游历,路上见多了世间不平之事,也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想发泄。
出了府外,翻身上马,回过头盯着金灿灿的崔府二字深看了两眼,才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只是他也没回客栈中,反倒是一路去了刘光同的府邸。
等到刘光同得了信,叫新禄出来迎他时,谢鹿鸣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达到了顶点。
所以他进了府,才见了刘光同,嘴里只嚷了一句来过两招,腰间的白玉长萧就已经握在了手中,直朝着刘光同面门而去。
刘光同今儿是在院子里下棋的,没人跟他下,他就自己跟自己下。
突然听闻谢鹿鸣到访,原本还想着,来了个不错的对手。
可没想到人进了门,一句话还没说上,就动起了手来?
刘光同也不是个吃素的,嚷了一声你娘的,棋盘就叫他掀翻在地上,又喊了一声新禄。
新禄那边立时会意,小跑着去取了他的佩刀来。
等新禄回来时,二人已经过了有十几招。
新禄眼看谢鹿鸣占了上风,忙叫了一声大人,手中佩刀就扔了过去。
刘光同一个旋身,正好侧着避开谢鹿鸣的一招袭击,手一扬就接下了佩刀。
他刀未出鞘,转守为攻,二人一时打的不可开交。
约莫过了近百招,还是谢鹿鸣先收住了势。
刘光同见他收了招,自然不会追着打,就顺势收了,佩刀扔回给新禄,撇了撇嘴:“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一句话不说,就先动手?”
谢鹿鸣眼睛微微眯起:“刘公最近很喜欢骂我娘啊?”
刘光同咳了一声。
其实真不是因为谢鹿鸣的母亲如果说不得。
只是因为谢鹿鸣这个人而已。
刘光同一心结实青年才俊,自然而然会对他们多出几分尊重来。
谢鹿鸣是很孝顺的人,谁敢说他爹娘半个字,他能跟你拼命的那种人。
因为这个,刘光同便一直很记在心里,与谢鹿鸣相交时,多少会挑着话骂他。
刘光同啧了一声:“你少打岔,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