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鹿鸣收了手,往旁边儿凳子上坐下去,吸了口气:“你知道康青睿吗?”
刘光同倒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康家老大为什么会带着康青睿到应天府?
这里头他功劳可是最大的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谁也想不到,这时候会半路杀出一个谢鹿鸣来。
如果谢鹿鸣早个几天出现。
他和薛成娇根本就不需要商量着惊动康家人。
一个现成的人选摆在眼前,大家都轻松。
可事情偏偏不是这样的。
派去扬州的人,早就已经把崔瑛的事情告诉了康明德。
而他所知道的,康明德对这个外孙女,还是很爱护的。
崔溥做的缺德事,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
但是这与崔瑛,却本是不相干的。
他同意让康家老大带着康青睿到应天府,实际上更多的,确实还是希望崔瑛能跟康青睿订下来。
然而现在多了一个谢鹿鸣。
事情就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谢鹿鸣这个人,他多少知道一些。
以往虽未曾深交,可因有心结识,两年前他就让新禄去打听过谢家的一些旧事。
谢鹿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着与他洒脱外表不相符的固执。
当年他一心要离家游历,他父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他一概都没往心里去。
吃过了家法,跪过了祠堂,他父亲再问他时,他还是说要一个人只身出门去。
后来妥协的,还是他的父亲。
所以在崔瑛的这件事情上,他如果真的动了心思,想让他收手,大抵是不可能的。
谢鹿鸣见他半天不说话,就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他是一直盯着自己看的。
下意识的皱了眉:“怎么?”
刘光同也没有要瞒他的意思,咳了一声:“我知道,是崔瑛的青梅竹马嘛,我派人去的扬州府,找来的他们。”
谢鹿鸣愣了半天,却没有拍案而起,反倒是蹙了眉头:“这里头有什么内情?”
刘光同不是管闲事儿的人。
康家旧年的一段往事,他也多少知道。
搬离应天府,和崔家断了来往,已经很多年了。
刘光同这时候特意把他们找回来,叫他们登崔家的门,这里头若没有内情,打死他也不能信。
“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急。”刘光同眼皮翻了翻,看了他一眼。
谢鹿鸣面对刘光同时,和崔旻的态度,显然又有不同。
崔旻在强硬时,总还有诸多顾虑,毕竟将来官场之中,除开交情不提,刘光同比他人脉广,本事大,这是事实。
然则谢鹿鸣完全就没有这个顾虑。
所以那种不卑不亢,甚至有些比肩而立的感觉,自然就更浓一些。
他只是眼风微微扫过,斜了刘光同一眼:“我今天.怒火才撒了一通,了不起一会儿刘公再跟我打一架?”
刘光同立时就叫他噎了一嗓子,稍眯了眯眼:“你今儿狂的很啊?”
谢鹿鸣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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