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了只黑猫进来。”
“什么?”王氏夫人马上就要怒。
小丫鬟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奴婢看那人的模样,好像是圣上。”
王氏夫人站着不动了,圣上带了只黑猫来吊唁?圣上是看不得他们太师府好了吗?王氏夫人身子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谢太师这时递了三根燃着的香给宁小药,道:“圣上,请。”
“把香插香炉里,”楼子规小声教道。
宁小药拿着香,隔着供桌在老太太的棺椁前站了一会儿,这棺椁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老太太睡着一定嫌大。(你说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有鱼,”黑老大小声叫。
宁小药看供桌,供桌上不但摆着一盘红烧鱼,还有糕点,水果,白米饭,“人都死了,还要吃东西?”宁小药跟黑老大嘀咕。
黑老大看着红烧鱼流口水,跟宁小药说:“好香啊。”
“这鱼好像不能吃吧?”宁小药没敢伸手去拿鱼。
“你还欠我五条大鱼!”黑老大在这时候又跟宁小药翻旧账了。
宁小药看向了谢太师,想问问这桌上的红烧鱼能不能吃,结果杀气都要实体化的了谢太师把宁小药吓了一跳,她什么都还没做呢,就已经惹到这位了?
“棺材看起来不错,”宁小药试图拯救一下气氛。
李阁老们好整以暇地等着谢太师的回话,圣上夸棺材好看,你有本事再谢恩啊,要说找人不痛快的本事,谁也比不过圣上啊。
楼子规走到了宁小药的身旁,小声道:“把香插香炉里啊,烧到手怎么办?”(原来督师你担心的是这个……)
宁小药把三只香往香炉里插。
黑老大说:“你小心点,这香炉看着就贵,弄坏了你要赔很多钱的。”
一听要赔钱,还是赔很多钱,宁小药就哆嗦了,一个破香炉也值钱?瞪大了眼晴,宁小药仔细看面前这个纯黑色的香炉,没看出这香炉珍贵来,宁小药歪头问楼子规:“这玩意儿价钱?”
楼子规被宁小药问得也看香炉,说:“不值钱,这就是个香炉。”
宁小药这下子放心了,曲手指就弹了一下香炉,一边还冲黑老大翻白眼,就这么一个破陶罐子能值几个钱?
一个太师府的管事的这时匆匆跑到了灵堂门口,还没等这位开口求见呢,站在门前的龙禁卫抬手就把这位一拦,喝问道:“干什么的?”
这一嗓子吼的,灵堂里的人都扭头往外看。
宁小药一手指弹在了香炉上了,就听见“喀哒”一声,香炉上出现了七八条裂纹。
黑老大说:“完了,坏了。”
干了坏事的宁小药忙把手收回来了,偷眼看看左右,宁圣上放心了,这会儿没人注意她这里。
“怎么办?”黑老大叫。
“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宁小药拍了黑老大的脑袋一下。
黑老大马上就决定把刚才发生的事忘了。
“何事?”谢太师这时问管事的道。
管事的跪在门外道:“太师,大公子回来了。”
“什么?”谢太师一愣。
“嗯?”宁小药说话了:“他不是在……”
“这是圣上的恩典,”楼子规拉了宁小药的手一下,开口道:“让谢安易归家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谢太师冲宁小药躬身道:“臣谢圣上。”
这个时候了,太师都谢自己了,宁小药还能说什么呢?把头点点,宁小药说:“让谢安易进来吧,给老太太上柱香。”
管事的领旨,跑去带谢安易过来。
“父亲?”谢安世觉得事有蹊跷,轻轻地喊了谢太师一声。
谢太师冲三子一摆手,让谢安世不要说话。
一身囚服的谢安易不多时被管事的领了来,谢大公子跪在灵堂外就开始哭。
谢太师重重地叹息一声,对长子道:“这是圣上的恩典,你还不快谢恩。”
谢安易看一眼站在祖母灵前的宁小药,忙又将头低下,以此来掩饰眼中的愤怒。
宁小药说:“别跪着了,进来上香。”
谢安易跪在灵前磕头,只三个头就将额头磕得乌青,随后接过谢安济递过来的三柱香,要往香炉里插。
王氏夫人站在内堂里垂泪,她可怜的儿子。
“香炉被你弄坏了啊,”黑老大这时扒着宁小药的耳朵说:“还能再插香了吗?”
宁小药……,对了,香炉坏了。
谢安易的手还没伸到香炉跟前呢,身上已经布满了裂纹的香炉,“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陶,香掉在供桌上,香灰洒了一地。
谢安易傻了,祖母不想受他的香火,不惜让香炉坏掉?!
宁小药吸了吸鼻子,这不关她的事,她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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