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来人手握昆仑裴将军的星文宝剑,自称是我大明天子使!”
“哦?”兵部尚书刘俊疑惑道,“先把人带过来!”
苏蓟北被一众大明军士围着,来到了刘俊的马下。
刘俊在马上俯视着他,打量半天,怒道:“你这小子,奇装异服,白面髡发,既不束发,也不留须,分明是外邦异族,安敢自言是我大明天子使!?这裴将军的星文剑你又是从何得来,还不速速招来!”
苏蓟北心安了下来,虽然是六百多年前的亡魂,但只要能交流就没问题了。
“刘大人!”苏蓟北行了一礼,“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大人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刘大人可知自生厥江之围至今已经多久了?”
“多久?”刘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满腹疑虑,但依然还是坚持答道,“我军新败,最多不过月余罢了。”
苏蓟北恍然大悟——生厥江固有结界的时间是停止的。
也就是所谓的零域。
这四万多大明军临死前的强大怨念和恨意吸收了天地间的无穷元气,生生在原有的正常时间中开辟出了一块质量恒定、时间停滞、空间有限的异空间,这就是这个固有结界的本来面目。
所以这些军士不管死多少次都会再度复活,不管外面过了多少年,这些人的外貌和意识还停留在六百多年前生厥江之围战败的那一刻。
只是……为何这楚铁骨拥有铁棺之后,期间几十年,却并没有向这些人说明真相,反而还瞒着他们?
这兵部尚书刘俊看起来是第一次见到后世之人,但自己绝对不是后世第一个进入这结界中的,如果说楚铁骨是当今朝廷大员,还保持着束发留须,正服衣冠的样子让他们无从怀疑倒也罢了,那其他人……
等等,其他人是不是已经被当作蛮夷番邦之人被乱刃砍死了?
“小子!你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从实招来!”
言语间十几把长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苏蓟北却笑了笑,看着刘俊说道:“刘大人,你字子士,江陵人,洪武十八年进士出身,历任兵部主事、郎中,洪武二十八年擢升右侍郎,建文帝时为侍中,靖难之役后,升兵部尚书。永乐四年你便随军征安南,永乐六年你随沐公陷生厥江之围,败,且战且行,不能走,最后于大安海口为贼所围,北向自刭而死。”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刘俊大惊失色,跌下马来。
“我不过和那个背棺的楚将军一样,是一个后来人……生厥江之围,已经过去了六百多年了……沧海桑田……世间早已是另一番模样……你们还要在这临死前的幻象中坚持多久……”
苏蓟北长叹一声,望着远方当初他自刭的那个入海口,幽幽道:“我知道,你们劳师远征,为国而战,最后却因为朝中的斗争而死地不明不白,心有不甘,所以至今难以安息,但现今已是六百年后,大明都早已不复存在了,这漫长的等待又是何苦!”
这一句话轰然如雷击,打在整整四万大明军的头上,六百年来的怨念和等待瞬间消散和垮塌,军阵哗啦啦地倏然跪倒了一片,哭声震天。
“大明?大……大明……亡了?大……明……亡了!”
刘俊仰天长啸,哭道:“其实初见到那楚将军之时见他与那些安南番兵交战,便不管不顾地冲破这镇魂棺出手相助,那时就对外面的现世,有所疑虑,又透过楚将军的只言片语,便已经猜到已是百年之世,云烟变幻,只是我不敢问……不敢问呐……”
“想必也是如此,楚将军才一直瞒着你们……”
刘俊毕竟是朝中大员,见如此军容,立即平复下来,问道:“那阁下又是何人?自言是天子使,又拿着裴将军的宝剑,为何与那楚将军一战?”
“小生姓苏,名蓟北,我是战略局……恩……相当于大明的锦衣卫吧……”苏蓟北当即把战略局的一些门道对应明朝的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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