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之前被照料的很好,开满了花朵,为了让杜鹃花长的好,皇帝特地命人在门口撒下特殊的泥土,听闻是从很远的地方送来的,只为了能够让杜鹃花长的更好。呵,以为这么做她就会为之动容吗,不过是做无用之功,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杜鹃花的花香不浓烈,却悠长,久经不散,闻着杜鹃花的花香,她的心没由来的烦躁。人年轻的时候总是爱花,既然信雅那么喜欢杜鹃花,就挪去流光殿,反而能得到好的照顾。信雅愣了愣,杜鹃花长的那么好,随意迁移怕是会损了杜鹃的根,损了根,可就长的不好了。
“啊……不用了啦,我也不是长时间居住在流光殿,可能过不久就要回临安国去了,这段日子父皇母后不断书信来催我回去呢,再说我在桐蔺国待了太久了。玉清宫宽是宽,可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和其他的宫殿没什么两样,唯独这杜鹃,很是奇特,留在这里最是合适。”
信雅才后知后觉发觉刘贵人语气中的不对劲,注意到香儿的眼神才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拒绝。流光殿的东西多的很,名贵的花数不胜数,把杜鹃花移过去,反而失去了他的色彩,还是留在玉清宫最好。“回家好啊,有家回去好,你父皇母后这么久不见你,心中自然想念的很,回去后可要好好的陪他们,不能耍小孩子性子,长这么大是该懂事了。”
刘贵人宠溺的摸了摸信雅的头,信雅目光暗了暗,乖巧的点头。她一意孤行的来到桐蔺国,父皇母后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由着她的性子来。来桐蔺国纠缠了这么久,没有如愿以偿的嫁给睿王不说,反而去参加了他的婚礼,看着他娶其他女子,幸福快乐,她的心中不知不觉中竟不恨了。
过了那么久,或许是到了该放下的时候,她的心中或许早就放下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如此轻易就放下了自己曾经那么坚持的一段感情。“有时候信雅觉得娘娘就像是信雅的母后,你们说话的时候同样温柔,善解人意,并且同样关心我,让人觉得好温暖。”
刘贵人的手一顿,母亲吗?不知道易儿怎么样了。“不久后就是易儿的生日了,算算还有两天时间就是易儿的生日,真是老糊涂了,居然险些忘了这回事。香儿,上一年准备好的梅花酿不知酿好了没有,去替本宫看看。”
世人只知用梅花的花瓣来做梅花糕,殊不知用梅花酿出来的梅花酒用来活面粉,让花的醇香融入到面粉中去,做出来的梅花糕最是好吃。从小到大琉王极少吃御厨做的糕点,说不合他的口味,唯独对刘贵人做的梅花糕情有独钟,每年的生辰礼物,他只要这一样,其他的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人老了,记性不好,梅花酿是上一年埋下的,本是要提前取出来,万一没酿好,得准备梅花花瓣。刘贵人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哪有做母亲的,把自己儿子的生辰给忘记了。“琉王的生辰,两天后吗?”
素日里信雅和琉王的联系并不多,说来奇怪,两个本来话不投机的两人到最后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的朋友,信雅在桐蔺国的日常差不多就是不是跑琉王的宫殿,就是跑刘贵人的宫殿。有了可去的地方,就不会觉得无趣。加上对付宁府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两人的共同话题又多了一个。
“母妃,公主也在。”琉王迈着平缓的步子走进来,笑容可掬。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看看刘贵人,自己愧对母亲,但总不能一直躲着她不见。生辰就快到了,该来和母妃说说这件事情,皇帝不打算操办的事情得向刘贵人说明,不能让她瞎忙活,方才后知后觉知道。
“是易儿啊,母亲正好在说你的事情呢。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可有打算怎么操办?今年可是还要母妃做的梅花糕?”信雅没有起身施礼不说,还回头对琉王做了个鬼脸。琉王脸一抽,信雅何时才能正经起来,整天神经兮兮的,她做的事情一般女子哪做的出来。
“儿臣今日来,正是要和母妃说生辰的事情。今年国库空虚,黎民百姓被天灾人祸所累,抽不出多余的银两来操办寿宴。所以这次生辰,就不铺张了。我们母子二人过就好,有那些人,儿臣心中反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