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皇忧心是儿臣的不对,不过是生辰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生辰的寿宴向来操办的过于铺张浪费。儿臣在宫中没有多少亲朋好友,就是邀请再多人,彼此之间没有话讲不过是徒增尴尬,倒不如不办的好。儿臣只想和母亲一起过了这生辰,有最亲的人相伴,足矣。”
琉王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就如同不过是和一位君主汇报一件事情,而不是对着自己的父亲谈及自己的生辰。琉王费尽心思想让皇帝重视自己,让外人觉得哪怕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高,但绝不是好欺负的主。外人觉得他甚得皇帝的欢心,其实不过是表面现象,是否真正如此,皇帝最清楚不过。
有生之年太子被拉下台,皇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圣旨封睿王为皇储,太子下台后,鉴于他作恶多端,对睿王存有暗害之心,为了避免太子有死灰复燃之可能,皇帝定然把有可能助他重新翻身的势力连根拔起,在他没有还手之力时,对太子赶尽杀绝。太子母子到时就是不死,也会被驱逐出京。
琉王曾向皇帝表示过自己对皇位的欲望,为了以绝后患,皇帝同样会想方设法替睿王除去他这个麻烦。琉王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与睿王的感情向来是好的,再说有长公主撑腰,皇帝不会对他下狠手。最多给他封王,把他的封地规划在离京城较远的地方,让他无法干涉睿王。
到时皇帝要是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琉王真是求之不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可以离开皇城,不必再想着找什么借口不再回京,那实乃一大乐事。皇帝不知是不是听出了琉王语气中的嘲讽,碍着面子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乏了,让他退下。出了御书房,面对眼前的数条道路,忽的不知该走哪边。
前不久皇帝不知抽了什么风,赐了刘贵人一座新的宫殿,风风火火的让人搬了过去,宫殿大是大了,封号还是原来的。刘贵人并不喜新的宫殿,大有何用,富丽堂皇又有何用,她一个瞎了眼睛的人,看不见,摸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模样,不过都是虚设,皇帝总喜欢做多此一举的事。
宫妃得知她迁了新的宫殿,纷纷来拜访,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本以为能够刺激刺激刘贵人,谁知她根本不为所动,她们自知无趣,就散了。熙熙攘攘的宫殿再次安静了下来,刘贵人坐在院中,双唇紧抿,神情有些不悦。信雅站在宫殿前头,看着上边“玉清宫”三个字,点点头,没有来错。
“小主,信雅公主来了。”宫女对刘贵人福身行礼,刘贵人眼神闪了闪,不知是不是在宫里头没人和她说话,信雅总三天两头就往她的寝宫跑,信雅的性子活泼可爱,刘贵人对她颇有好感,在皇宫她不待见什么人,唯独信雅,听见她的声音能够舒心些,没有那些宫妃在时那么压抑。“娘娘新的宫殿好生漂亮啊,门口放着的杜鹃花长的极好,信雅看着觉得喜欢,就摘了两朵,娘娘不会责怪信雅吧?”信雅蹦蹦跳跳的来到院子中,拿着手中的杜鹃花玩的可开心了。刘贵人眼睛尚未失明时,最喜欢的就是杜鹃花,以往院子中种有些许,只是眼睛失明后,就让婢女把杜鹃花全送走。
皇帝不知安了什么心,让人在门口种了一排的杜鹃花,曾经的杜鹃花早就枯萎了,再种新的又有什么用,不过赌物伤怀,心中更加难受,就是满世界都种了杜鹃,刘贵人都找不回多年前看见杜鹃花时欣喜的心情,反而对杜鹃花增添了反感和厌恶。
婢女一个劲的对信雅使眼色,让她不要再提杜鹃之事,奈何信雅只盯着手中的杜鹃,根本没有注意到婢女的神情,可急坏了婢女。刘贵人抚摸着信雅递过来的杜鹃花,尽管看不见,她能够感觉到,杜鹃花开的很美,不知和当年比起来是哪个更好看些,说来杜鹃花还是雪青色的好看。
“再好看的宫殿又有何用,不过是个外壳罢了。信雅要是喜欢杜鹃花,把那些杜鹃花都搬去流光殿罢,反正本宫一个看不见的人,把那么好看的花留在这也是浪费,倒不如送给懂得欣赏它的人不是更好一些,这个时节杜鹃花开的是最好看的,本宫待会差人给你搬过去。”
听香儿说门口两边的杜鹃花种有十余株,送来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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