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总是能让人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失落。爱得越深,越容易患得患失。爱情可以让人包容一切,也可以让任何一件芝麻大的小事发展成很大的麻烦。
这日,沈府里头聚集了一众的长者前辈,沈兆言出去没多久便被喊了回来。
前厅里坐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看到这架势,沈兆言做好了被三堂会审的心理准备。
“索性你回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没命了!他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凌厉,我真的快招架不住了,也不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程逸之紧张得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看到沈兆言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小声说道。谁让沈兆言当初让他和媒婆一块儿去提亲呢?在沈兆言回来之前,这些长辈不围着他问问谁去?幸好沈兆言还算有点良心,没让他一个人应付太长时间。不然他这大管家一职早晚被削了。
“难为表哥了,你退下吧!”沈兆言对程逸之说道。
程逸之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各位叔公、叔伯一齐过来,可是发生了何等大事?”沈兆言站在大厅中央,对着各位先施了一礼,然后主动开口问道。
坐在上首的太叔公声音沉稳地缓缓问道:“外面传得很厉害,我们不得不过来问问。堂堂沈家大少爷,竟然派人到丁河村下聘,此事如此严重,你为何迟迟不出面澄清?”
沈兆言如实地说道:“回太叔公的话,此事兆言无法出面澄清。”
“为何?”
“因为这是真的。”
两旁的人顿时唏嘘不已。
“够了,都不许再吵了!”太叔公不满地皱起眉头,沉声命令道。然后,他看向站得笔直的沈兆言,语气威严地问道:“这几年你做沈家的接班人,所做的每一件事不论于情还是于理,都是滴水不漏,留不下一个话柄,为何偏偏在儿女私情上,你要犯这种糊涂?”
“太叔公,兆言不是犯糊涂,兆言对那位女子是真心的。”沈兆言神情严肃地说道。
一干人等再次惊呼起来,他们举起手指指着沈兆言议论纷纷,声音鼎沸。
被称为‘太叔公’的长者气得语塞。须臾,他黑着脸开始教育道:“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好?听说她只不过是你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而已,这等出身,怎么配做沈家的当家主母?传出去,要叫人笑话!若是你真心喜欢,先收做通房便是。”
“太叔公,她虽然出身低微,但是气质不凡,从小还受过世外高人的点拨,颇具慧心,兆言认为,比起那些娇弱的千金小姐,她更适合做这主母之位。”沈兆言语气不急不躁,缓慢而坚定。
“一个小丫鬟,在野地里生长,没规没矩的,能有什么不凡的气质?”太叔公不悦地皱起眉头,他知道沈兆言的脾性,所以也不敢太过强势,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决定软硬兼施,半威严半慈祥地劝说他:“你这个年龄,若不是你爹去世,你身为长子要守孝三年,早该娶妻生子了,你爹去世之前病了一年多,我们就让你尽快娶妻,你不听,现在倒好,跟一个丫鬟日久生情,还要娶她为妻,沈家都快沦为全浣京人的笑柄了。”
“是璞玉还是浑金,兆言心中有数,自为接班人以来,兆言为沈家尽心尽力,不负我爹临终前所愿,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凡事都谨遵祖训,希望太叔公和众位长辈能够相信兆言一次,让兆言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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