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兆言牵着钟漓月的手,向帐篷走去。钟漓月脚下生疑,有些抵抗。
“有些乏了,漓月陪我小憩一会儿吧!”沈兆言转头看向钟漓月,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
进了帐篷,沈兆言躺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拉,将钟漓月抱入了怀中。
钟漓月起初还是很想反抗的,但是沈兆言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抱着她,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她也就放弃了。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也有点困了,便闭上了眼睛。
须臾,沈兆言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向温顺地躺在他怀中睡觉的钟漓月,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怀中,只有此刻,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看着她,沈兆言控制不住内心的喜爱,低头吻了吻钟漓月的额头、双眸、鼻尖,看着她,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舍不得闭眼,浪费半刻能够看她的时间,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漓月,你可知我有多爱你?”沈兆言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一定不知,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竟然能到这个程度。”
沈兆言很想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不眠不休,一生不渝。
时光仿佛静止了,他久久地凝注着她,不愿闭上双眼。时间又似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逝去了,钟漓月动了动眉毛,又动了动手臂,悠悠转醒。
“醒了?”沈兆言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钟漓月揉了揉眼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你也醒了?”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沈兆言边起身,边说道。
让钟漓月感到意外的是,沈兆言竟然对她说,让她赶快回家去,没有带她回沈府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对船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
他精心安排的一场见面,就是为了跟她吃个饭,约个会,而已吗?
“你,不问那个男人是谁了?”钟漓月试探地小声问道。
沈兆言抬眸,带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是何许人也。”
钟漓月拧起眉,生气地跺着脚道:“你!”
“江湖上有的是奇能异士,只要付得起钱,什么查不到?!”沈兆言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漓月,故意说道。
钟漓月一怒之下,不假思索地脱口问道:“既然你那么能查,你怎么不去查陈婆?”
沈兆言的眸子骤然垂了下去。
见状,钟漓月一怔,诧然道:“你已经查到了?”
沈兆言如实相告:“陈婆是六爷的故友遗孀,他已经对我坦诚,并替陈婆求了情。我已经答应过了她。”
“那,也就是说,跟她在厨房说话的人是六爷了?他们说话,有何不可告人的,为何要烧厨房陷害明月呢?”钟漓月狐疑地问道。
“不是六爷,与陈婆说话的只是沈府的一个普通家丁,厨房是无意之中被烧的,并非故意为之。”
钟漓月凭直觉摇了摇头:“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六爷的为人,我信得过。”沈兆言笃定地说道。
钟漓月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反正只要能找出罪魁祸首,还我妹妹的清白就可以了。”顿了顿,钟漓月突然露出笑容,对着沈兆言伸出手,索要道:“卖身契可以还我们了吧?”
“卖身契?”沈兆言一脸迷茫地问道:“为何要还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