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
“牵扯到皇家的事情。总不好置喙太多。”瞿竞溪想了想,却还是说:“这永宁侯世子我也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人倒是不错的,我看未必是那等两面三刀之人。”
“不是?”阮熏很怀疑,“你们若是有交情的,适才为何却连招呼都不打上一个?”
他有些戏谑地去看瞿竞溪。
对方却很坦荡,“君子之交淡如水,况且勋贵之家,我们家里从来就是不喜欢我去结交的。便是躲不过的场合应付一下便可。”
“那与我家呢?”阮熏问道。顿时又想起自家情况,祖父曾是阁老,不过大伯父却是武职,自己父亲多年来也都是个地方官。算是文臣武将都不讨好。
他摸摸鼻子,忙岔开话题:“瞿世伯的想法是十分有道理的,我瞧永宁侯府,如今恐怕还不如你们家了。”
“到底是侯门,你可不要妄言了。”
“不过说起来,前不久听闻贺梓归的世子之位并不能顺利批下来,为何如今又成了?”阮熏十分好奇这件事,可惜却无人能告诉他。
瞿竞溪轻轻咳了一声,看见清沅还走在他们两三步远的地方,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见。可是这个阮熏,又十分好奇这些事情,定然是要弄个清楚的。
他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众口不一。先前似乎有些不好的传闻传出来,贺世子的世子批复的确也还延误了两天。”
“什么传闻?”阮熏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瞿竞溪的脸色不太正常,踌躇着说:“……先前永宁侯世子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似乎有人中伤贺梓归与其寡嫂……”
有些话他这样的读书人是说不出口的。
阮熏惊讶,“这事也太无稽了。”
这样的事,又不是说做就做得的,恐怕是个市井泼皮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在四邻八里的名声。
瞿竞溪点头,“不错,恐怕是有人恶意诽谤永宁侯府。没两天便有侯府的下人辟谣,贺梓归早已将嫂嫂和侄儿安排于上房最好的院落,自己房里早搬去了相隔一个侯府的西跨院。”
阮熏感叹:“流言确也伤人。”
瞿竞溪点头,“也不过是些街头巷闻罢了,你却非要如此细问。”
他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像个长舌妇似的,陪着阮熏说这些事。
阮熏却很无所谓,“我们并非生于公侯之家,这些事自然不会经历,人皆有个好奇心,又有何可耻。”
瞿竞溪摇头,却不再开口和他继续说话了。
阮熏有几分扫兴。
阮清沅在前面走,虽听不真切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也隐约听见一些什么“世子之位”、“寡嫂”和“流言”,大概也能明白,这件事的确是解决了,贺梓归没有逼|奸寡嫂至其投井,他也不会身败名裂。
她松了一口气,那么她嫁进贺家的可能性便也小了很多。
只要那件事也顺利就好。
因着三人拖拖拉拉走在后头,杨廷隽已陪着清雯站在马车边等他们了。看见他们过来,他就主动扶起车帘对清沅道:“表妹请吧。”
清沅也笑着对他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