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宣罗离开,那扇木门又变回了原样之后,昴流慢慢的从被褥中站起来,双炽就推门进来了。
“昴流,你醒了。”拿了些食物过来的双炽看到昴流起来了,忙把吃的放在桌上,然后走了过来:“感觉还好吗?我弄了些吃的来,你要吃吗?”
昴流摇了摇头:“双炽……”他开口后又沉默了下来,在心里下定决心后,才抬起头看着双炽的双眼说道:“你知道的,我这具身体已经不需要吃东西了。”
听了他的话,双炽也沉默了下来,他伸出手摸着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温暖的昴流的脸颊,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去找些人类的婴儿来吧。”
昴流一惊,他忙拉住双炽的衣袖:“不要。双炽,生死有命,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是吗?那么昴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死了,灵魂却不肯离去呢?”双炽握住了昴流抓着他衣服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昴流的手骨。
“我……的灵魂受到了损伤……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我可能会无法转世……”昴流低下了头,受损的灵魂在没有了依凭之后,只可能慢慢的消散或是被某些强大的力量吸收,而不会进入轮回之中,所以长久以来,作用于灵魂的法术才一直被视为禁忌。
事实上昴流也有一些庆幸着自己的运气够好,虽然灵魂受损,但一开始就遇到了翠子,后来又有代师傅、斯内普教授等人,帮助他把灵魂稳定了下来;不然或许他早成了一抹没有意识的游魂。
“灵魂受损……”双炽微眯了下眼睛,他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吗?昴流你早说不就好了。”他低下头,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昴流的脸,然后抱住了昴流:“我去找羽衣狐要回你的受损的灵魂,你继续在这休息好不好?”
“可是她是你的姐姐……”昴流还想说什么,被双炽用食指轻按住了嘴唇。
“对妖怪来说,我们只是有相同的血缘而已,为了变得更强,同类之间互相争斗弑杀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没告诉过你吗?当初为了得到我体内的西魂之玉,她可是前前后后算计过我不下十次啊。”双炽说着已经化为九尾狐妖的样子:“我去找她,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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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了“很快就回来”,但双炽离去之后,昴流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他回来,反倒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星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中折扇张开轻掩嘴角的宫装女子,昴流开口唤出对方的名字。
“为何不回皇一门?父亲和兄长都很担心你,昴流。”长得与北都有七八分相似的星罗开口问道。
“我并不是次郎,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吗?”昴流为难的看着对方,“次郎已经死了,在被羽衣狐袭击的那一夜就……我只是正好借用了他的身体而已。”
星罗收起了折扇,紧紧的把它拽在手中:“你是,我和次郎虽然生母不同,但却是同日出生,而且从小我们就心灵相通,我熟悉他的一切;而你,身上的气息和次郎一模一样,就连一些小动作都是一样的。告诉我,昴流,是不是那只狐妖威胁了你?我听说他把你当成了我们的某位祖辈,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不,我……”昴流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星罗从衣袖里拿出了个小小的靶镜,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那靶镜对着他照了过来。
眼前白光一闪,昴流发现自己的灵魂被关进了那个靶镜里,而星罗快速的扶住因为失灵魂而向地上倒去的身体,把一道符打入了那个身体中,于是那个躯体又活动了起来,并依照星罗的指示,躺进了被褥中。
做完这一切,星罗双手捧着那小巧的靶镜,看着被封印在里面的昴流的灵魂说道:“放心吧,次郎。我会为你报仇的,你在里面好好的休养,等到我嫁人生子的时候,我会把你的灵魂转移到孩子的身上的。”
“星罗!快把我放出去,我真的不是你的弟弟啊!”昴流用力的捶着镜面,却没办法从里面出来;拥有降神体质的星罗,对于这种依凭附身的术法最为精通,昴流能做的也只是快点想办法找到这个阵法的突破口,好从那一点想办法打破结界而已。
带着装有昴流灵魂的靶镜回到皇一门后,星罗就在屋里放置了一盆水,做了一个水见的法阵,方便观察她留在御狐神那里的式的情况,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放置在台子上的靶镜也能照着水镜。
在星罗离开的第二日,双炽身上带着些轻伤的回来了。
他的手中有一个漂亮的沉香木盒,被他用妖力封印着;拿着这个木盒,他径直的到了那个布有阵法,昴流所在的那间土屋里:“昴流,我回来了。昴流?睡着了吗?”
看着躺在阵法中沉睡的人,双炽走到被褥边,跪坐下来,伸出手轻轻抚上了昴流的额头:“昴流?醒醒,我把你受损的那部分灵魂拿回来了。”
躺着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看清对方后,露出了个笑容,然后慢慢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双炽把手中的木盒递到昴流身前:“看,我把你受损的那部分灵魂拿回来了。”
对方伸出双手接过那个木盒,摸了摸之后抬起头对双炽说道:“谢谢你,双炽。但是还不够啊……”说完又低下了头。
“什么?”双炽也跟着低头靠近了对方:“还有缺失吗……你!”
这时抱着木盒的人已经把藏在手中的小刀狠□了双炽的胸口:“还有原本该是属于我们皇一门的四魂之玉!御狐神双炽!”
作者有话要说:咳……有执念的女人最可怕了。
挖鼻……不说什么……为什么我今天看好像又算多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