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见到傅云夕的时候,他正在房里喝茶。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气氛,比起以前来,是从来没有过的沉重。
门口的侍卫沉默的让到了一边,似乎早就知道了她会来一样,汲蓝和姝红留在了外面,寒雁踏进房门,一眼就看见榻上的傅云夕。
他今日穿着一件滚金边的玄色大袍,同从前的冷清贵气不一样,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深沉而凛冽。俊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就是偏偏这样,却比从前任何一次更像他。就仿佛现在这个冷漠的,带着一点煞气的,才是真正的傅云夕。
寒雁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傅云夕微微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漆黑的凤眸不再是平日里面对她时温和的模样,有一点玄妙,寒雁看不太懂。可是就在傅云夕的注视下,寒雁莫名的有些心慌,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感觉来的太过突然。可是傅云夕根本就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寒雁只好清了清嗓子,道:“你就要出征了?”
“是。”傅云夕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意思,没有遗憾,也没有感觉,寒雁觉得很奇怪,傅云夕的态度,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保持着距离,冷冰冰的。若是上一世的寒雁,遭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无礼对待,恐怕早就委屈的不行了。不过眼下,寒雁除了疑惑,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
“怎么会这么快?”她问道:“不是说了是明年出征吗?”
傅云夕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叹了口气,这丫头,居然第一个关心的就是这个。也不见露出一点伤心的表情来,是否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在这丫头的心中,傅云夕究竟有没有一点位置呢?但凡是别的女子面对自己心上人出征的事实时,不是悲伤哭泣,就是哀声挽留,寒雁嘛…看样子,这两种都是不太可能的。
“西戎有大动作,必须尽快结束战争。”他说。
寒雁点点头,眉头却是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西戎有大动作,大宗却不至于这样急急忙忙的就出战啊,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可是真的打起来,大宗虽然国富力强,并不是就是万无一失的,寒雁还记得之前太子被刺客追杀和卓七那事,似乎是说明大宗的朝廷出了内奸,和西戎勾结,这样的里应外合,打起仗来,大宗未必就能讨得了好处。那么身为主帅的傅云夕…岂不是很危险?
寒雁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不紧不慢的喝茶,姿态随意,心中不由得就升起了一股愤怒,傅云夕出征之前,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呢?现在他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要给自己解释啊。寒雁便冷冷道:“王爷,此次出征在即,我什么时候过门呢?”
她连“妾身”两字也不用了,毫不客气的发问,若是被其他的人听到了,定要大吃一惊,只因为女子在婚事上向来处于被动的地位,哪有未过门的女子这样大喇喇的问男方:我什么时候过门。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即便傅云夕向来镇定,也差点忍不住呛了一口茶。
若有所思的放下茶杯,傅云夕抬头仔细打量着寒雁的表情,只见她神色冷淡,眉目中似乎还有一股郁结之气,记忆里寒雁很少有这样对他冰冷的模样,生气了?他便道:“出征归来,便完婚。”
这下子寒雁真的要被气死了,出征归来,这就是傅云夕给她的答案,要知道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他就这么一句话。寒雁怒极反笑,看着他语气轻快道:“王爷就没有想过,万一在沙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寒雁来为王爷守活寡?”
此话一出,屋子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傅云夕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盯着寒雁,目光犹如深潭一般。寒雁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说什么不好在,怎么就拿傅云夕的生命来开玩笑了。要知道战场上最忌讳说这些,自己这番话的确是太过分了一点,都快赶得上是恶毒的诅咒了。
傅云夕看着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宠着这个小丫头了,才将她宠成了现在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这样的话,换做是另一个人说,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被寒雁说出来,他只觉得有些无奈,好像自己是真的将她逼急了,否则,怎么可能跟个孩子一样说出这样任性的话?
于是傅云夕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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