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她就是这么简单。
不存在软肋,不存在牵制,不存在感情。
纪临江拿过旁边红酒,喝了口,抬眸所见,皆是摇晃的美好身体,靓丽的面孔,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拥有,要多少有多少。
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慢慢挤压过来,他开始烦躁不安,心头似是一根线牵引着他,一下又一下扯在心头,他唇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最终淡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距离敬舒被送走,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
从这里到酒店,需要三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已经进入酒店十分钟了。
纪临江脸色愈发冰冷,他忽然站起身,往大厅里走去,他不在乎那个女人,无所谓她在哪个男人身下,他用她换来了海外一个国家的电力市场,多么划算的生意。
可他因她丢掉了国内的战场!丢掉了宋氏家族百年积累的黄金市场,损失了数以万亿的财富!岂是海外一个小国家的电力市场可以匹敌的!
纪临江往大厅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他不是在乎那个女人,他是觉得这笔生意不划算!他的步子越走越快,正要给小翁打电话。
小翁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不知跟纪临江说了什么,纪临江冷戾了眉眼,大跨步上了候在门外的车,在车里换了身西装,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此时电梯内已经来了电,隐隐传来维修工人抢修电梯的声音,敬舒和宋司璞的战火处于胶着状态,她整个人被宋司璞控制住,按在仓壁上,“有种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疯狗乱咬人?”宋司璞恼怒。
“这一切不是你设计的吗?你敢做不敢当?!”敬舒恨恼挣扎了一下,依然挣不开,她抬脚用力踢向宋司璞,宋司璞屈膝顶住了她乱动的腿。
“宋司璞,我告诉你,我俩走进电梯里的时候,监控是好着的!我如果在这里出了事,你脱不了干系!”敬舒恨声,“等着回去吃牢饭吧!只要你再进去一次,大概率会死在里面!”
宋司璞的眉头皱的死紧,如果情况允许,他绝对会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就地弄死这个蛇蝎心肠的疯女人!可若是他这么做了,连累了几个兄弟不说,宋氏会再次群龙无首,引发混战,对付这个女人的时机不对,他不能再被愤怒冲昏头脑,要对付她,必要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消失!
敬舒趁他不防备,先下手为强,想要咬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宋司璞忽然偏了一下头避过了她无处不在的偷袭,这个女人,真是防不胜防,“你是属狼狗的?”
控制了她的四肢,她还能用上嘴,不仅灵魂肮脏,全身上下都坏透了,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他。
敬舒拼命挣扎,也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忽然发出沉重的声响,随后缓缓打开,敬舒似是看到了救星,猛然往电梯外看去,张嘴就要喊。
不知这个女人要喊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多半是对他不利的,宋司璞单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忽然按在她的嘴上,阻止了她的疯言疯语。
门外被人堵的水泄不通,缓缓拉开的铁门,露出拥挤的身影,以及人群中央,纪临江冰冷愠怒的脸。
而电梯内,敬舒正被宋司璞按在墙上,她的裙子在撕扯中裂开,头发凌乱,双手被宋司璞拎起举过头顶,按压在墙壁上,双腿微微分开,十分暧昧的景象。
许是空间狭小闷热,维修工人效率太低,两人对峙的场面太久,敬舒出了很多汗,头发黏在脸上,面具也掉在了电梯里,胸脯一起一伏。
宋司璞的俊脸上有血红的抓痕,脖子上不知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过,淌着血,西装凌乱,领带被扯开,攻气十足。
从外人的视角看去,她分明正被宋司璞壁咚,一副打野战的香艳画面。
似是被眼前男欢女爱的强烈视觉画面冲击,纪临江琥珀色的眸光兀的深沉下去,从未有过的妒意如岩浆从心底一股一股的涌出,烫伤了他向来不动声色的情绪,怒意渐渐包裹上嫉恼的占有欲,像是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忽然被人抢走,自己打上了个人标签,用惯了的物品被人使用,他干干净净的杰作被人触摸,胸腔内滋生的妒意到达顶峰,整个人散发阴气沉沉的气息。
这个女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她的心,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是他一手打造的,是他创造出来的,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得抢走。
妒色渐浓。
宋司璞没防备外面居然会聚集这么多人,当他的视线落在纪临江沉冷的脸上时,宋司璞紧皱的眉头忽然展开,似是故意刺激他,宋司璞的手从敬舒的嘴上滑至敬舒的腰间,只是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