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这个提议。无疑是诱人的。
“程先生,真的愿意帮我?”她迟疑地问。
“不是帮你,而是替阿曼、也替你实现愿望。”程东微笑着说,“只有失去过的,有过遗憾的,才知道能弥补能补偿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盈袖向他鞠躬,“不管你是想帮我,还是别的原因,我都感激你。”
这便是接受他的帮助了。
程东看着盈袖,眼神是令人看不懂的幽深。
……
沈凯恩既然送她到北平来了。他也该回上海。
他和张伯出了傅府的大门,正准备进车,就看到盈袖被那个姓程的先生载回来了。
他挑了挑眉,倚在车门看着。
程东很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还用手护住车顶,以免她撞到头。
盈袖穿着一件天蓝色绸缎旗袍,裹着雪白的狐毛披肩,踩着高跟鞋下来。
她朝他点头致意,程东的私家车就开走了。
沈凯恩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盈袖看了过来。向他走去。
“你要走了?”她问。
沈凯恩说:“当然,功成总要身退嘛。”
盈袖轻声道:“谢谢你。”谢他救她,否则,她早就死在天津了。
“不用谢我,”他仰望天空,“就算没有我出现,他也不会看着你死。”
这个他,指的是慕奕。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颤了一下,这个名字。快四个月没有出现在她脑海中了,那个人的身影,也在她的记忆里渐渐模糊。
沈凯恩在转身进车时,停顿了下来,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程东,很像某个人?”
盈袖敛眉,“谁?”
沈凯恩笑了一下,“算了,不说也罢。”他钻进车内。关了车门,透过车窗看着盈袖,对她挥挥手,“后会有期了。”
是,是真的再见了。
沈凯恩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张伯瞥了他一眼,说:“少爷,您不是喜欢上官小姐吗?”既然喜欢,怎么就这么走了,也不留在那陪着?
沈凯恩感叹道:“人家不喜欢我,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想起初遇时,她坐在教堂里弹钢琴,惊艳了一群外国男生,也惊艳了他。
这样精致的容貌,让他想起了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个女子。
想起落落,他的心会悸动。
也仅仅是悸动而已,过了那么多年,时过境迁,他早已忘记了她的容貌,但他始终是知道的,落落很美。
所以,在看到白袖的第一眼时,他就认定她就是落落。
于是他向她展开了追求的攻势。
天天情书写不停,玫瑰花送不断,时常唱情歌公开示爱。
但她还是无动于衷。直到回了国,才发现她早已是情有独钟,并嫁给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容貌,言行举止,都没有变过。
沈凯恩是震惊的,原来白袖。是他们要找的人……
从那时起,他对她就没有那么执着了,因为她不会是落落。
可他对她到底是有好感的,所以才会帮助她避难。
事到如今,他对她还是存在着好感和欣赏,并没有所谓的非爱不可。
不过呢,她要是愿意接受他,做他女朋友,也不是不能的。
毕竟这个世上,能入他眼的女人太少了,他沈大少素来风流,可不想孤单一生啊。
有个人陪伴也挺好,但关键是人家不愿意陪他。
沈凯恩叹了口气。他这次回上海,估计那个慕少帅就要找来了。
他料的没错,在他刚到嘉定的别墅,就有佣人来告诉他,说:“少爷,有一位贵客,等您多时了。”
“姓慕的?”他挑眉问。
“啊,对!我听到老爷叫他少帅。”
沈凯恩扯了扯嘴角,脱下银色西服,随意地搭在手肘上,他悠悠地晃进门,看到自家父亲坐在茶几前给他沏茶,而那个男人则坐在主座上,翘着二郎腿。
“慕少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闲闲道。
沈局长呵斥他,“凯恩,不得对少帅无礼!你这阵子都跑哪去鬼混了?四处找不到人,慕少帅上门来找你。三次都没碰到面。”
沈凯恩懒散地问:“不知道少帅找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慕奕笑容冷冽,“你心知肚明!”
他原本是打算去北平碰运气的,转念又想,掩盖盈袖的踪迹,切断所有的情报,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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