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边陲城楼下,当地主要的文武官员正分列两队,对着大门处翘首以盼。
在阴凉的一角,正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二皇女正端坐其上。
沉着脸打发了侍从,着急等候在外边的边陲太守便急急地应召而来,弯腰拱手道:“二殿下安。”
二皇女撩起车窗帘子,般眯着眼缝瞧着她,“嗯,起吧,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吧?”
清癯的太守低着头,抹了抹额上被阳光晒出的汗水,“回殿下,尚缺昭阳侯一人。”
大家都提前在这城门口等着,就遗扇在代表团快要到来之际仍未见身影,太守无法,只能如实汇报。
二皇女想到大皇女早早便到了昭阳侯府报道,那沉着脸色的面容,又加深了一个色度。
“昭阳侯在边陲,向来如此作态?”那声音也跟着厉了几分,不可遏制地对昭阳侯又产生了几分不满。
“不、呃,呃......”知晓她想借机发作昭阳侯,但太守也不是糊涂人,知晓昭阳侯在这边陲的贡献,一时不知如何应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这番小家子模样,看得本来心情就不多好的二皇女心中一恼,不耐烦地挥退她,“行了,赶紧让迎接队伍的人肃整衣冠,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京城代表团!”
太守立马恭敬退下。
吓死人了,这皇女真是不好招待啊!
本来尊贵如二皇女,自是不必等在一旁的,但她深知,对于这方刁民,京城贵人,还远没一个昭阳侯让他们来的重视,因而,她想借着这盛大的欢迎仪式,在给遗扇一个下马威以外,能抬高他们的地位。
此次边陲官员调动,她的人自是其中之首,新来乍到,没几分威严根本就压不住场子,如此,就只能拿最容易让人非议的人开刀了。
况且,此次从京中押来的那些小罪小犯有点儿多,怕一个不好,让这里的人找着了推拒的借口,便只能先发制人了。
时间慢慢流逝,守在两旁凑热闹的百姓们有人离去,有人刚至,陶将军和太守等闲人边陲最高管,足足等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但这京城来的车队也不见一丝影踪。
“来了!来了!代表团来了!”
随着小兵的高呼,一组高举旗帜的车队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边提前准备好的锣鼓顿时响起,围观者慢慢聚集,小道上由小兵组成的欢迎队伍也舞着彩旗大声喊着“欢迎京城代表团的到来”,可谓是敲锣打鼓,车马如龙,热闹非凡。
两方人马甫一相见,俱是客套地寒暄,京中之人马上将队伍后拉着的一众衣衫褴褛的“人才”交到边陲官员的手中,让她们赶紧带下去安置,看得边陲这边的人是唉声叹气的。
这京城这些年来总是将一些“无财无能无德”的三无人员输送到他们边陲,要他们帮着监管改造,现在还要他们感恩戴德、夹道欢迎,实在是气人!
即将接任陶将军职位的陈将军,对着二皇女是恭顺得很,不着痕迹地在人前拍着马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二皇女阵营似的。
瞧得耿直的陶将军一脸发疼,这么一个嘴皮子了得的趋炎附势之人,今后如何守护好这边陲呢!
真是一想就忧心忡忡,也不大爱搭理京城的人了。
而太守也一样,这新来的黄太守虽然板着脸像是刚正不阿那样,却明里暗里希望能早日上任,带着些为女皇分忧的气息,再看二皇女对她的看重,此人应是女皇的人无疑。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管这两人到底是哪派的人,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昭阳侯绝对会是她们开刀的对象。
了解到最新状况的陶将军和太守不禁苦着脸悲催地对视一眼:以后昭阳侯的日子,可得热闹了!
陈将军接到自家皇女的暗示,用着貌似崇拜的声音对着众人道:“听说,此方的昭阳侯多得百姓看重,今日二殿下也对她多有推崇,为何大家都辛苦诚心在此等候,却独独不见她一人身影呢?莫不是对咱京城的代表团有意见?”
说着还看了黄太守一眼,犹豫道:“黄大人,还是说,这昭阳侯甚是威风,眼里没有咱们这些陛下跟前的人呢?”
黄太守沉着脸道:“李太守,昭阳侯如此作为,简直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你为何不尽早上报朝廷?可是包庇她?”
前者这几句话就给遗扇套了一个大帽子,还为她拉足了京城人的仇恨,后者呢,顺着杆子往上爬,随随便便就给她定罪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间,令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二皇女暗地一笑:这昭阳侯不来更好,她们爱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