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却被漆黑的背景扰乱了颜色。
开始忘记一个开始,然后开始消失。半个世界里,她在继续,半个世界,她在追忆。
那个雪一样的姑娘,依然如雪一样纯粹。贴在玻璃上随风凝固成透明的形状,在太阳的温柔里融化,在月亮的冷漠里凝和。空气在冬天和春天之间变奏,她在变奏里滴成细细的泉水,顺着粗糙的窗脊回归泥土。
她已然忘记,忘记的那层标本已经死在叶脉的枯干,不再活在春天。
——m黑洞——
m.你挖开了这个洞。我塌陷在这里,抚摸着凹凸的痕迹,从忘记了疼痛的开始,我不再用眼里流出的水填平这个洞。 m,你挖开了这个洞。我却在你的杰作下品尝停留在舌尖的滋味,拧开环绕着瓶口的希翼,我要从那里面获得生活的自由。可怕的是,我在习惯,习惯着你送我的礼物。 在你叩门以前,那个女孩,最后一次放怀大笑,最后一次忘情的奔跑,最后一次挑逗阳光。你不曾知道这“最后”的重量,你怎会知道。你奉上帝的旨意送给她一盒“未知”然而她不是潘多拉,在盒体的缝隙里她窥视到了一个结果。她把这个似乎成立的结果放置在生日的烛光里。
m,你挖开了这个洞。你却不知道它的位置。你用长长的指甲恐吓着时间,我在时间里看你的表演。我没输,但你也没输,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依然是彼此。也许该拥抱一下如此漫长的依偎。很久以前我以为你离我不止是距离的遥远,很久以后,我和你成为一体。你的快乐在于你雕刻我的过程,我的快乐在于我已不再怨恨。
他们说你是个魔鬼,他们说你成就了一个人。可是他们在审判你的时候,我的意识没有出席。他们中的他们,在污浊里愤恨或者沉迷的人,没有权利宣布你与我的成败。
时间的突然是经常存在的,日历就这样平静的把自己的脸撕掉了。每年我都在想象你下一年的样子,然而每个下一年却从未收获想象的停止。直到过程在重复里变成习惯,单薄的意义退出了情理的条框。
没有定点的茫然里,等待五线谱上尾音的结束。
——继续——
黄昏把夜领进半个地球,眼睛下面的白皑覆盖在凝重的颜色之上。一切安静,一切继续。季节,月份在记录丧失,而这些麻木的眼睛在丧失记录。
还有什么停止在流逝的脚步后面,是那些电影吗。黑幕下的喜怒,现实的悖论,该在一个中间点画上坐标。那个小姑娘,雪一样的面庞,隐藏在厚厚的围巾里,你的大眼睛。不要招手,不要遥望。我在这里,在你不曾期待的远方,在你不曾想象的城堡里。
别忘记跳跃,别忘记水波的模样,别忘记每一次冲动。 月亮依然在叫醒黑夜,雪一样的姑娘,在你的回忆里,每一页都有一个人在写着感动。
一同继续,以同样的速度,相隔同样的距离,同一条直线上,我们,永不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