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
是一种短暂的遇见,于顷刻间的闪现,然后顷刻间消失,如果被文字刻在纸上,便算作历史。然而更多的已经成为了一种印象,归于忘记的旋涡,死在时间的背后。是什么造就了“曾经”这样的词汇,是懦弱还是释怀,也许是深藏在骨头里的真实。
外婆家的座钟是贯穿在档案里的一个线索,我的记忆从那里开始。我在图画纸上画着色彩的时候,座钟在安静里摇摆时间,它的声音显得那么凸出,因为它的孤独。白色的墙壁被我用小竹棍划过很多条口子,我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木门上仍留有那个时候写的粉笔字,歪歪扭扭,夸张的挤着角落。我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模糊的印象里小小的背影定定的站在那儿,摆弄着十个手指,摆弄着不曾理解的寂寞。空旷的房间,玻璃被木头切成几个格子,太阳扩散着升上来,我会迎着它打个喷嚏,月亮爬上黑夜,我会翻好童话书的页码等待梦境。
小男孩站在阳光的下面背靠着一扇铁栏,微笑着对对面的小女孩说:“把你的手伸出来。”“为什么?”“我抓到一只蜻蜓,可大呢。”小女孩好奇的把手伸过去,可是调皮的男孩却把女孩的手翻过来,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姑娘感觉手背凉凉的,心里却捧着一份小小的快乐。
杨树林的疤痕,撒满草丛的小辣椒,穿越一条曲径的远方,我站在了这里,隔着树与树的空隙向原来眺望。这层被无数人踩过的泥土,袒露着褐色的赤裸,在每天同样的观望下延伸着自己的个性,我的脚印变得稀疏而平稳,因为时间。有些可悲的是,那个小姑娘已经知道了什么叫童真。
忘记跳跃,忘记水波的模样,忘记一种冲动。
然后把岁月平铺在脸上,在回望的过程里拼凑着不再完整的残缺,那残缺就象维纳斯,悲凉中的完美,曲线外的和谐。岸边,一个石子投入一波水的胸膛,跳着点点亢奋,泛在夕阳和夕阳更远的地方,泛在一段被遗忘的隧道里。
蜻蜓从小姑娘的手里飞走,带着伤痕和河水的呻吟逃往古旧的现在。定格在我凝视的目光中。来时的路途,消失在眼神的尽头。
还是那片被夕阳吞噬的天,血色的背景和河水里荡漾的波纹,狗尾巴草晃动着风的方向,有些可悲的是,那个小姑娘已经知道了什么叫童真。
——忘记——
忘记,要从一个怎样的起点开始。
白夜,月亮透视着玻璃里呼吸的梦境。它在混沌的脑子里扎营,玩弄着片刻的感触,麻醉着苏醒后的虚幻。月亮知道她犯了错,却依然蒙骗那些可怜的臣民。
如果我从未碰上这样的眼睛,从未拥有这些美丽的字体,我不会在这样的夜里把凝望送给月亮。
那个雪一样的姑娘,那个无忧的生命。
她拥有一份白色的爱情,一份不被称作爱情的爱情,在她还不懂什么是爱的年纪。当故事的平淡掩盖了初始的时候,自然的结尾却没有另一个开始的承接,或许有,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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