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看到他,喜出望外,“景呈,我刚做好南瓜饼。”
“你跟我出来趟。”
盛书兰不明所以,只得跟出去。
两人来到园内,厉景呈摊开掌心,盛书兰一看,面色羞红,“这怎么在你这?”
“昨晚,有人大半夜敲门,我走出去时就看到这东西放在外面。”
盛书兰大惊,慌忙解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样贴身的东西,是怎么到别人手里的?”
她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
二楼。
荣浅醒来时,全身的汗,湿漉漉粘着很是难受,她在床沿定定坐了会,起来时有些头晕目眩,精神也很差,“景呈?”
她喊了几声,不见厉景呈的身影。
房间内弥漫着花香味,吹了一晚的空调,荣浅打开窗,让自然风徐徐进入卧室。
她走到落地窗前,轻巧地移开后来到阳台,一眼望去,正好看到盛书兰和厉景呈背对她。
只是两人在说着什么话,她却听不真切。
盛书兰似乎在极力解释,厉景呈不耐地打断她,“以后,将你这些破玩意放放好!”
他手里的东西朝她一丢。
荣浅只看到抹水红色,盛书兰慌忙接住,厉景呈抬腿要走。
“景呈。”
他脚步微顿。
“你是信我的对吗?”
厉景呈侧首,目光不沾丝毫温度,“你要这样被人当枪使当到什么时候?”
“你只要记得,任何伤害你的事我都不会做,你既然不信,那她们怎么害我都是白用功,景呈,你知道我最怕听到的是什么话吗?”盛书兰握紧手里的肚兜,“我最怕你地质问,但你每次都不会冲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你是相信我的。”
厉景呈朝她看眼,大步往里走。
荣浅心有堵闷,转身也回了房。
吃过早饭,厉景呈要开车出去趟,他取过车钥匙后走到荣浅身侧,“家里两个长辈,我要亲自过去接,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赶紧上楼补一觉,晚上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
“好,你去吧。”
厉景呈走后,荣浅并未立即上楼,巩裕坐到她身边来,“浅浅,头三个月比较辛苦吧?”
荣浅只得扬起抹礼貌性的笑,同巩裕说着话。
“女人怀孕,有些事特别要注意,你要长个心眼。”
“谢谢小妈提醒。”
巩裕压低声音后,挪到荣浅近侧,涂了口红的嘴唇凑到荣浅耳边,“昨晚,我看到书兰鬼鬼祟祟到你们房间门口,还按了门铃,你听到了吗?”
荣浅想到那半夜铃声,点点头,“听到了,景呈出去时没看到有人。”
“她将一样东西放到了你们房门前,我也没看清楚,不过今天早上,我看见景呈找书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捧着个肚兜,你说书兰这人,大半夜送个肚兜过去算什么意思?”
“肚兜?”
“可不是么,”巩裕背靠进沙发,“她的东西全是自己绣的。”
荣浅想到早晨看到的那幕,她面色沉入暖阳中,盛书兰从房间出来后看到两人在一起,“小妈,浅浅。”
“书兰,”巩裕站起身,“你说你,把一个肚兜送给景呈是何意思?”
“我没有,”盛书兰断然否决,“小妈,我的衣物晾晒在外面,别人一样能拿得到。”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巩裕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处,“我得去打扮打扮,晚上还要参加婚宴。”
巩裕擦着盛书兰的肩膀走过去,盛书兰看眼荣浅,“浅浅,我……”
荣浅也站了起来,“我去睡会。”
她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听旁的话,盛书兰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最终吞咽回去。
厉景呈亲自将人送去国际饭店后,起身回厉家。
他来到二楼,荣浅还睡着,男人放轻脚步进去,午后的阳光犀利耀眼,穿过窗纱包裹着大床中央的女人,荣浅辗转反侧,睡得很难受。
厉景呈快步来到床前,见她脸上全是汗,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弯腰,大掌拨开荣浅额前的碎发,“浅宝,浅宝?”
厉景呈干脆将她捞起身,荣浅睁着双迷糊的眼睛,潭底晶亮却又透着茫然,“你,你回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