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去。”
小孤‘哎哟’一声缩回手,跳着跑开了。
如故一愣,扭头看他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开,就这么把她搁下了?到底是放她走还是不放她走?好歹也吱一声。
老人走向门口,双手一合,闭了院门,顺手落了门栅。
如故幽幽怨怨的望了回天,原来是关门打狗啊。
老人走到如故身边停了停,对姑娘道:“双儿,带如故姑娘去洗个脸,换身干净衣裳出来吃饭。”
如故弄没了小孤的东西,姑娘看着她就来气,但不敢违逆了爷爷,只得朝她扁嘴道:“跟我来。”
如故身上男装又宽又大,一看就是偷来的,而且里面真空,不自在也不方便,不管双儿脸色有多臭,只当没看见地跟着她进屋。
双儿提了桶水进屋,在衣箱里翻出几件衣裳,没好气地摔给如故,转身走了。
如故不知小孤一家子留下她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不敢掉以轻心,快速洗了脸,挨到门边上,一边胡乱穿衣,一边把耳朵贴着门板,偷听门外谈话。
老人压低了的声音,有些为难地道:“你当初就不该接这个桩买卖,现在怎么向人交待?”老人朝双儿门口望了望,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会想到,小孤冒险进入太子府,弄回来的居然是个姑娘。
小孤也很头痛,现在别说太子府,只怕整个京城都在搜查,再回去拿东西,正是自投落网。
这些年来接下的买卖还不曾失过手,这次可砸了招牌了。
“反正他没说要的是什么东西,把那夜壶给他拉倒。”小孤伸长了腿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的筷子,往后指了指滚倒在地上的陶瓷夜壶。
如故听到这儿,差点笑出了声,这个小孤的性格实在有趣得紧。不知雇他们的人捧着那夜壶是什么表情,想必好看得很。
如故还想再往下听,木门刷的一下被拉开,双儿铁青着脸立在门口,“偷听得很过瘾,是吧?”
如故不以为然,心想,换你,也得偷听。
小孤朝这边望来,看见站在门里的如故,眼里闪过一抹诡异,她一张小脸白得象瓷似玉,五官精巧,清雅秀美,年龄虽小,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绝色。
视线下移,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哈哈一笑,道:“她竟把双儿这身土得掉渣,说什么不肯穿的花床单穿的很好看。”
☆、005无处可去
如故这才注意到身上穿了件暗红底子赭色大花的粗布衣裳,晃眼一看,真像裹了床花床单,说的好听是复古怀旧,说难听点就是土包子一个。
嘴角下拉,就知道那丫头不会有好心,果然是拿自己看不上的破烂打发她。
“姑娘,过来吃饭吧。”老人和气地盛了碗饭递给如故,“太子出事,这方圆几百里的道路,定然要封锁清查,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吗?”
如故抬脸望向天边蒙在薄云后的太阳,阳光撒在她白如细瓷的面颊上,泛着淡光,迷茫的慢慢呼了口气。
她穿越过程出现了偏差,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魔鬼教官所说的年代,如果不是,她还能不能回去?
如果不能回去,岂不是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独自生存下去?
如果是的话,临安郡主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她就不能再去临安郡主府,那样的话,只有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
她竟无处可去……也无人可靠!
而能让她回去的三生石,更不知该从何去查。
如故心里乱麻麻的,突然间很想念魔鬼教官,那人虽然可恨,但在他身边,却从来没有这样渺茫无助过。
小孤顺手塞了双干净筷子到她手中,“天大的事,也等吃了饭再想。”
双儿板着脸哼了一声,“你可别赖在我们这里,尽快打算何去何从,我们家穷,可养不起你这么个大活人。”
“要留我做老妈子的人,不知是谁?再说,把那夜壶卖了,怎么也能养我大半年。”如故扒了口饭,不管何去何从,都得先填饱肚子。
双儿一口饭哽在了喉咙上,涨红了脸,半天才咽了下去,转头对小孤嚷道:“哥,赶快把这臭丫头弄走。”
小孤瞟了如故一眼,只顾吃饭,全当如故和双儿透明。
双儿唤了几声,不见回应,生着闷气也埋了头吃饭。
是夜,一个黑影无声地从后墙跃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院外的树林里。
树林里已经等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向他恭敬行礼,“主人。”
小孤轻点了点头,“怎么样?”
“苏美人被人杀了。”
“没有线索?”
“属下去到的时候,刺客刚走,苏美人还有半口气没咽下,她指着一副画像说是刺杀太子的人。”
黑衣人打开一个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个清丽绝秀的少女,“属下拿了画像去打听过,说是临安郡主的画像。”
如故?
小孤眉梢微微扬起。
“主人什么时候去临安府?”
“快了。”小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看来,这个游戏会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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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双儿把一辆公鸡车丢在如故面前,鸡公车上堆着些乱七八糟的小杂货。
如故望着那公鸡车满头雾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