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了一声,“这么说来,爹娶了娘也是做的蠢事?”
小孤想也不想的,答道:“那当然。”
青衣姑娘翻了个白眼,“如果爹不做这蠢事能有你我?”
“那是,那是。”小孤嘻嘻一笑,“这样的蠢事,有爹做了就行了,我就免了。”
青衣姑娘啐了他一口,“爹娘地下有知,能被你气得再死一回。”
小孤挑挑眉,笑道:“你也赶快去找个蠢男人嫁了,将他绊得死死的,多生几个孩子,爹娘地下有知,说不定能笑活过来。”
青衣姑娘气得咬牙,拽了他的肩膀打他。
小孤忙往旁边一避,“小心打了宝贝,你一样东西也别想得了。”
青衣姑娘才气鼓鼓的作了罢,但看着面前的麻袋,立刻又眉开眼笑。
袋口解开,如故深吸着气,镇定,镇定。
“我来拿。”青衣姑娘想第一个观赏太子府上的好东西,手伸进袋子,摸上如故的嘴,手感软软的,不知是什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如故二话不说,张口就咬。
青衣姑娘手指被咬,吓得尖加一声,猛地后退,把站在她身后的小孤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哎哟’一声。
小孤呲着牙从屁股下面摸出一小块尖石,气恼的丢开,抬头望向车板。
望见布袋里的一颗黑脑袋,愣了一愣,睁圆了眼,一跃而起,将青衣姑娘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紧那颗黑脑袋。
☆、003夜壶风波
青衣姑娘缩在小孤身后,探头出来,向如故问道:“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在我哥哥的袋子里?”
如故翻身坐起,抬头对上小孤一双极亮的眼眸,他五官极标致,浓眉朗目,一脸的阳光之气。
哦呵,这偷儿不但身材长得好,模样也是极好。
她看小孤,小孤也看她,一张小脸白一块黑一块花得不成样子,但那双眼清亮如星,身上乱七八糟地裹着他塞进袋子里的那件花袍子,一头墨黑秀发也凌乱地不成样子,明明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尊容,却显得娇不可鞠。
小孤眉头慢慢拧紧,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跑到自己袋子里,难道当真是遇鬼了?
青衣姑娘轻拽了拽小孤的衣袖,“哥,这是……”
小孤一脸的迷茫地耷耷肩,突然想到什么,冲到板车前,哪还管如故是人是鬼,把她从布袋里提了出来,往旁边一丢,揭开布袋往里张望,布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顿时傻了眼。
青衣姑娘也懵了,“东西呢?”
如故心虚,把怀里臭烘烘的东西往青衣姑娘怀里一塞,“你哥送你的。”
青衣姑娘低头一看,脸即时黑了下去。
如故看清衫姑娘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雕工精致的铜夜壶,打了个干呕,怪不得那么臭,难为自己从太子府一直抱到这里,被熏得死去活来。
“这东西很好用,不信你试试……”如故随着青衣姑娘窘迫的目光发现那夜壶上有一个空心圆柱,囧了,居然是男人专用!
伸手把夜壶在青衣姑娘怀里扭了个转,将支出来的那截藏到青衣姑娘的袖子下面,尴尬的陪了个笑,“这样就可以凑合用用了。”
说完蹭下板车,准备开溜。
青衣姑娘的脸越发的黑如锅底,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怀中之物,朝如故脑门上砸过去。
小孤在一边看的有滋有味,眉稍越扬越高,到了这时,忍不住‘哈哈’一笑,这小丫头有意思。
青衣姑娘不知怀里这东西,是不是哥哥弄回来的古董,臭烘烘的抱着,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急得红了脸,见他还笑,又急又气,跺着脚大声叫道,“哥。”
小孤摸了摸鼻子,忍了忍笑,干咳了一声,朝正缩向门口的如故唤道:“喂,丫头,我的东西呢?”
如故朝他摊了摊手,一边后退一边陪笑道:“在太子床底下,你只需再跑一趟……”
小孤望天,再跑一趟?
当太子的寝屋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脸色一沉,“你是说,你是在太子的房里,将我的东西堆到床底,再自己钻进了布袋?”
“咳,只是搭了个顺风车……”如故尴尬的抽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转身就跑。
小孤偏头‘嗤’了一声,顺风车?咬牙喝道:“站住,既然是搭车,就给车费。”
如故暗暗叫苦,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跑得更快,“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欠着,日后一定还……”
话没落,后腰一紧,任她怎么跑,也前进不得一分,回头一看,腰带被他拽在手里。
小孤裂嘴笑了笑,“跑,再跑啊。”
如故斜瞥了他一眼,突然飞快的解开腰带,与此同时,如故飞快的往前奔出。
小孤望着手中腰带,即时愕住了,这丫头居然……
抬眼见她一脚迈出门槛,回头望向他的眼神,甚是得意,不由得好笑,身影一动,如鬼魅一般已移到如故身后,伸手抓住她的后领,将她提了回来,勾唇笑道:“既然不给车费,那就还我东西。还了东西,就让你走。”
如故被他提在半空中,压根没将她当人看,有些气闷,手臂一缩,手臂从外袍阔袖中脱出,外袍顿时脱离了身子,脚一沾地,使足了力气向门口急窜。
小孤提着那件瘪下去的袍子,不禁哑然,居然还敢脱。
将手中锦袍顺手往脑后一抛,脚步轻移,又再欺到如故身后,又去拽她后领。
如故身上裹着从太子身上剥下来的便袍,松松垮垮,完全不合身,被他一拽,领口直接垮下了肩膀,露着修长雪白的后颈以及后颈下那片白如凝脂的后背肌肤。
他一心想捉住如故,没有察觉异样,戏笑道:“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