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想对我们大庆销售这福寿膏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福寿膏却还是能够提纯,到时候我们再转而卖到琉球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也算是对得起琉球这般的算计了。”云姝道,“这东西是由罂粟汁提取的,湖南境内有种植,原本这东西少量应用的话也是能够镇痛的,只可惜琉球这心思没有用在正道上。”
谢淮隐听到云姝这么说,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果真是云姝,竟是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不过他可是乐见其成的很,叫那琉球算计他们,看以后还敢不敢再算计他们!
谢淮隐实在是感激上苍,让他遇上了云姝,否则自己还不知道是要吃多少的亏走上多少的弯路。
谢淮隐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是将云姝拥在了怀中,“姝儿还好有你在身边。”
云姝拍了拍谢淮隐的手,用作安抚。琉球哪儿现在都已经出了这样的手段,很显然地那琉球的天皇也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心中更是已经将她们这些个和幕府将军之间有联系的人想要一网打尽,如果今日不是谢淮隐刚好说起了这件事情,而她刚刚好也是知道这福寿膏的底,要是再迟一点的话,到时候元熙帝下旨同意了,到时候想要挽回那就晚了,这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的吧。
云姝也不是个啰嗦的人,既是决定了要进宫,自然也是越早越好,元熙帝也给她随时都可以进宫的腰牌,但云姝平常要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不会进宫。
宫中的宫人也早就已经明白柳家大小姐的身份了,自是不会阻拦的,甚至还是是分妥帖地领着云姝去了元熙帝的宫殿,禀报了一声之后就得了应允。
云姝走进了宫殿,瞧见元熙帝就躺在榻床上,那面色灰白,有种年迈之人有的苍白感,他瞧见云姝穿着一身素衣,这丫头寻常的时候穿的衣衫就不怎么花哨,但还是想是个年轻人应当有的模样,但像是今天这样穿的素净的月白色衣衫也便是只有袖角和裙边有用蓝线绣着星点的花样。
“今日是去了尹家吧?你父亲是个念旧的人,尹仲同他同朝为官也是有不少年了,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如今人去了,你父亲必定是要去吊唁一番的。”元熙帝对着云姝道。
“是呀,父亲去了,我也去了,瞧见的便是尹家那一家子的孤儿寡母,所以今日进了宫来也便是想求陛下给一个恩典许两个教引嬷嬷去了尹家,也好为往后尹家小姐寻了一户好人家。”云姝低声道,顺着元熙帝的意思在榻旁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同元熙帝说着话。
“你这丫头也是个讨巧的,倒是已帮人想起了这往后的事情来,不过是教引嬷嬷的事儿,倒也是好的,往后尹家小子要是没个出息,姑娘家家的倒也能够寻个好去处。”元熙帝道了一句,“今日去那尹家可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那倒是没有,尹家的人虽是遭逢此劫,但这性子却还是太过柔软,倒是不至于想起当初的自己,倒是那尹家夫人让我想起了当日的母亲。”
元熙帝轻声笑了一句,这才看向云姝道:“你可是觉得朕作事太狠?”
云姝听得元熙帝这么问,抬眼看去,道:“陛下所谓何事?”
“小十三嘴上虽是不说,但这心中只怕是在怨怪着朕这个当父皇的人明知道尹仲此去是危险重重,却还是让尹仲去了,从此之后没了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元熙帝有些自嘲地说着,“小十三这是在替尹仲觉得惋惜呢,这小子生来是个重情的,只要是不做的太过哪怕是将他利用着他也不会一声不吭,心肠又有点软,若是托生在富贵人家倒也还是能够享福过上一辈子好日子了,可惜就是生在帝王家了。这性子倒是半点也不像朕随了他母妃。”
云姝听着元熙帝这话,想了一想之后这才开了口,“偶然听得公主说起过一次,晋王的母妃是个宫女出身倒是个良善的性子,大约这也便是晋王性子的由来了吧。”
元熙帝点了点头,不免地也想起那个良善的人,宫女年满二十五便是能出宫的,那丫头也是个低调的,想着到了年岁就能出宫,醉酒临幸了她也是意外,那个人也不求什么,整天在那小院子里头也不做那些个争宠的事情,这样的人他不免地多了几分怜,只可惜这后宫之中是在是太脏,脏的容不得半点的干净。
“晋王殿下心中怨不怨陛下臣女不晓得,但陛下后悔还是不后悔,也便是只有陛下自己心中最清楚了,旁的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尹大人是遇了天灾到底不是*,即便是真要怨也只能多怨老天一些,陛下也不能和老天对抗不是?”云姝缓缓道,“陛下无需这般多想。”
元熙帝呵呵一笑,道:“也便是你这个丫头嘴甜,还晓得用这样的话来哄了人。你这丫头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只是要两个教引嬷嬷应当还轮不到你这个丫头亲自来跑了这一趟,让小十三或者是小七知一声也便是要走了人,只怕还是有旁的事情要来同朕说的吧?”
云姝也不得不承认元熙帝也同样是将自己的性子拿捏了个清清楚楚,于是就将之前同谢淮隐所说的关于福寿膏的事情给说了,等到元熙帝听完之后,那一张脸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是更加难看起来,完全就是一片的铁青。
“它琉球好大的胆子!素来不过是个依附之国如今竟还是敢于将计谋算计到我们大庆的身上来了!”元熙帝一激动之后就猛地咳嗽起来,那脸色是更加的面无血色,云姝也有几分紧张,急忙地轻拍着元熙帝的背安抚道:“陛下莫要生气,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不管如何现在这福寿膏的到底还是没有流露到我们大庆来,事情还没有到那十分糟糕的地步,而且现在的情况也是对我们有利,琉球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险恶用心,这福寿膏的事情也可以是把双刃剑,同样也能伤了琉球。这罂粟在我大庆境内也是有些种植的,也作为药物,用的少的话也有镇痛的效果,既然琉球不义,我们大庆自是可以不仁,到时候以同样的方式制作出东西来,这纯度可以提升到比这福寿膏更加精纯的地步,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琉球开放的通商口岸流露到琉球去,让他们自食恶果。”
元熙帝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他这才慢慢地缓过了劲儿来,刚刚捂着口的帕子上有些许的殷红,云姝一眼瞥见,便是想要喊御医进来,她原本就知道元熙帝的身子骨不大好却不想如今却是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这咳血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事关元熙帝,她哪里敢有半点的马虎。
元熙帝却是拉住了云姝的衣袖,不让她喊人,摇了摇头之后道:“朕的身子骨自己清楚,原本就是在熬日子罢了。”
他的声音里头带着沙哑,灼灼地看着云姝道:“你这丫头是朕亲自选的,也一直都证明朕是没有选错人,国库充盈同你也脱不开关系,你这丫头索性也是个丫头,不幸也是个丫头。听你刚刚那手段,就知道你利得很,若是手上再有一把刀,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制得住你。”
元熙帝早就已经让自己的心腹太医瞧过了,他这身子骨最多一两年的时间罢了,短则是半点也不好说的,现在也都是靠着一些个虎狼之药撑着没有跨罢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姝,哑着声道:“朕近日也准备拟了诏书,打算若是朕去了,这江山也可算是后继有人了。姝丫头朕知道你在意的也就是小十三,小十三能不能成了储君之位,也便是看你了。”
云姝有几分的错愕,倒是没有想到元熙帝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
“这琉球有着那虎狼之心,朕委实不放心,该怎么做也便是看你和小十三的手段了,若是那一年之内你们两人还没有个手段拿下琉球,那么朕就将这天下传给他人,到时候你便是成为他人的皇后吧。”元熙帝长叹了一口气道,“别怪朕心太狠,必要的时候也是只能狠下心来的。只要你们两人完成了这个事情,旁的那些个人,都不会成为阻碍的。”
云姝听到这话的时候咯噔一声,心中却不免地还有另外的一番感慨,她原本还以为元熙帝不把位子交给谢淮隐的话就是交给谢淮蕴的,毕竟现在略微出挑的还堪重任的也就这么两人罢了,但现在看来,元熙帝压根就没有将谢淮蕴视作储君的考量过的。
云姝想了一想,道:“好。陛下且等着,一年之内,必定会让琉球再不存在。”
正文、第两百二十一章大结局下
虽说嘴巴上是同元熙帝做了这样的豪言壮语,可事实上云姝的心中也是有几分的没底,毕竟要拿下琉球不用武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要没个理由就直接出兵要拿下琉球,只怕那些个史官都是要用唾沫将人给淹死的。
云姝哪里不晓得那些个史官之中也有不少人看她不顺眼的很,之前就已经有了“牝鸡司晨”这种说辞出来了,要是真要动用武力开战,她那“祸国妖姬”的名头大概是逃脱不掉的,或者到时候她那身份地位大概也是会拔高到和妲己妹喜褒姒那种程度了。
这事儿也是元熙帝和云姝之间定下来的,元熙帝不往外说,云姝自也不会往外说这种事情的,只是原本云姝对进宫看元熙帝也就是偶尔一次,只是在那一次发现元熙帝的病症那么严重的时候,云姝心中对于这个迟暮的一国之帝有点悲伤,因为身为帝王,哪怕是现在病入膏肓的地步却也半点都不敢对人言的苦衷,再加上皇宫那种地方,冰冷冷的都是叫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若是人能够糊涂一点那好说些,但将所有的事情看得太透之后难受的也就只有自己罢了。
元熙帝也是乐得瞧见云姝的,并非是他不愿意见到自己的那些个儿子女儿和妃子,而是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之中总是会流露出那些个贪婪的神色,一个一个的都是想法设法先要从他的口中知道最有可能得了位子的人是谁,要不就是想着在自己的面前讨好卖乖,好得到点什么,所以现在元熙帝除了谢瑾婳和谢淮隐两人外,见旁人的次数是越发的少了,唯一能有这样特例的也就是云姝罢了。
王诗琳也想过进宫去多陪伴一番元熙帝的,想着自己也是半点也不比柳云姝那女人差的,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是同元熙帝相处而已,说不定这相处了之后元熙帝就能够发现她的好,她自觉自己就算不是满腹经纶到底也还是有不少的素养在的,可比柳云姝那样整天一门心思都在赚钱扣在钱眼里面的人要好的多了,再者日久见人心,未必不能得了元熙帝的欢喜之后让元熙帝高看上一眼顺带将之前给柳云姝的那一道圣旨给收了回去。
可惜王诗琳这算盘打的精明,也就在同谢淮蕴成婚的第二日的时候去宫中见了元熙帝得了一些个赏赐之后,后面的她连元熙帝寝宫的门边都没有摸到一次,哪怕是带着一些个珍贵的药材想要求见的时候元熙帝都没有给她开了那一道宫门,直到有一回王诗琳拿着好不容易弄来的千年人参想着见了元熙帝,可等了半天之后却没有得了元熙帝的召见,可这后头来的柳云姝比她来得还要迟,却不过就是通传一声之后就进入了而她却是被元熙帝身边的太太监回了一句“陛下身子骨不好,虚不受补,这人参还是齐王妃殿下拿回去吧”,那姿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
王诗琳憋着一股子气回了齐王府,原本以为自己齐王妃之后就能够胜过云姝一头,但今日所遇上的事情却让她颠覆了自己的想法,她到底还是比不过云姝的,甚至是在元熙帝的面前,好歹她也可算是上了玉谍的皇家儿媳妇,而云姝现在不过就是只有一个名头罢了,可元熙帝连自己见都不见,而她却是能够堂而皇之地去见了元熙帝,对比而言,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似的。
“王爷,妾觉得最近柳云姝一次又一次地去见父皇,只怕是在背后策划着什么,我们应当是要早些提防才是。”王诗琳对着谢淮蕴说道,“妾最近去宫中求见父皇,父皇对于妾是半点见也不见的,可对于柳云姝只要一来就见,父皇这般宠幸着柳云姝,只怕到时候她会做出一些个对王爷十分不利的事情来也未必。”
谢淮蕴最近是一心在朝政上,户部的尹仲去了之后这户部现在就是在他的手上了,为了要做出一番好的政绩来,他最近也一直在同户部的下属商议着,至少要做出一点成效来,可比招商局之前那“农业补贴”一类深入民心的事情,这样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宫里面的事情谢淮蕴说实在的还真是没有多在意,毕竟他现在的名头不够响亮,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提高自己的名声也就只能从百姓们那一边下手去,再加上他的父皇也是一个不怎么理会人的类型,尤其是这些年病的厉害的时候,那基本上是没见他见几个人,但别看现在他父皇什么都不理会的样子,其实这心中那些个门道不知道是有多清楚,不就是怕着他们这些个人成天在他面前晃悠着会提多要求么。
听到王诗琳这么说的时候,谢淮蕴便开口道:“你也晓得父皇之前的那一道圣旨,她也可算是半个皇家人是父皇的儿媳妇,如今父皇身子骨不好,多去宫中伴着说着话那也没什么差错,再往里细说一番,若是他日父皇仙去了,她也是个主事人之一呢。”
王诗琳听到谢淮蕴这么说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些不乐意了,她原本将这件事情说给谢淮蕴听也是想着给谢淮蕴提个醒,让他知道柳云姝可不是个什么好人,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往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可现在倒好,倒是被谢淮蕴这样不亲不重地打发了回来,王诗琳又怎么可能会觉得高兴,当下那一张脸都拉长了。
“她是皇家人是父皇的儿媳妇难道妾就不是了吗?妾也是得了陛下赐婚,王爷明媒正娶上了玉谍的皇家人,想她柳云姝这心还不知道是在向着谁得呢,妾的一门心思可都是在王爷的身上,今日同王爷这般说也不过就是想着提醒王爷一声,王爷整日都在关心这朝政上哪里还能关心这些事情,妾这般心思却是被王爷这般如此糟蹋,只怕王爷心中是有别的女人吧,这才这些个正事也不管了。也是,若是他日王爷成了真龙,到时候那人便是铁板上的皇后,人生得也够清丽的,只怕到时候王爷的心中也便是没有妾了,谁叫妾没有那等的本事呢。”
谢淮蕴听着王诗琳那话里话外都是他对云姝有些别样想法的话,心道就你这点道航还真不是别人的对手,但想到前一段时日父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并没有同意琉球引进福寿膏的事情,武藏团次虽是已经走了,可王家的烟馆子也已经在江南地区建立起来了,第一批从琉球运往高丽然后又偷摸着进了他们大庆的福寿膏也已经是送往江南地区的烟馆去了,只怕没有多久的时间就会有极大的一笔银子,虽说他实在看不上王诗琳那小家子气十足的姿态,可到底现在这个女人对他还是有几分的用处,至少现在还不能闹翻了去。
“瞧瞧你那拈酸吃醋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齐王妃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眼中可从来都没有旁人,我好端端地看上她作甚,有你这个处处为我着想的王妃难道还不够吗?”谢淮蕴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王诗琳的眉心,一副好笑的模样,“瞧你这醋吃的,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刚刚那一番话要是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给旁人听到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王诗琳见谢淮蕴那样爱意融融地看着自己心中也便是觉得一暖,可这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咽不下那一口气:“王爷还这般笑话了妾,妾哪里不知道王爷娶妾主要还是因着妾是王家的人,而今父亲和王爷所做的也都是为了王爷他日,只是妾心中实在是酸楚的厉害,王爷今日还是妾的王爷,可他日却是要成为他人的夫君了,妾也只能为了王爷的前程而让位。”
“你这话是越说越痴了!”谢淮蕴有些不悦地道,“倒不如刚刚说着那些个拈酸吃醋时候模样来得可爱,我若是没有看中你又怎会同王家求亲,真要是依着你那般说的话,当初你那大姐还是王家的长女越发的受宠呢,我回来雍都也不是一两个月哪里不知道王家的情况,你这话说的是真真半点也不明事理了。”
王诗琳被谢淮蕴那有几分严苛的话说的一下子通红起来,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现在被谢淮蕴这么一提之后,她心中既是有几分的甜蜜又觉得有几分的不大对味,甜蜜的是谢淮蕴刚刚那一番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看中的自己而不是王家的权势否则当初就应当是求她姐姐的,苦涩的是她虽是明白这些,但又想着当时不管是父亲也好还是姐姐也罢那都是眼高于顶的,想着的就是等元熙帝定下储君的人选之后再决定了姐姐的亲事,若不是陛下一直都没有定下储君的意思再加上姐姐又急不可耐的,如今在这齐王府上的还真有可能不会是她也未必,她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再揪着不放的呢。
“你这性子,心眼有点小,我这什么话什么表示都还没有呢,你就已经一棍子将我打死了,往后这可怎么是好?”谢淮蕴看着王诗琳问道,“不说远的,现在你可是我齐王府上正经的王妃,往后也免不得同人打了交道,不说别的,就说我那些个皇兄皇弟的,还有嫂子弟妹的到底也是要接触的,你自己想想你这般小家子气家家的,能同他们相处的好吗?你这出门代表着的可都是我齐王府的脸面,到时候可别闹出了什么笑话来,到时候我在兄弟之间也得抬不起头来。”
王诗琳被谢淮蕴说的有几分的哑口无言,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小心眼,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谢淮蕴会这样地说她,说的她几乎是有些一无是处了,当下忍不住就是红了眼睛,她自打一顶大红花轿抬进了齐王府之后,谢淮蕴对于自己哪怕不是放在心尖尖上到底也还是没有对她说过一两句重话的,可今日他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戳了她的心窝子。
“怎么,我这说几句话你便是听不得了是吗?”谢淮蕴瞧见王诗琳那红着眼眶落着,原本就已经足够小家子气了,现在这般作为那是更加的上不得台面了。
王诗琳深怕谢淮蕴会生气,要知道现在这齐王府上的确是只有她这么一个王妃,但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多出几个侧妃来了,她的一切都系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哪里还敢再使点小性子,“妾记着王爷的话了,王爷且放心吧,妾往后都不会这般了吗,定是会好好当了这个府不会在外头给王爷丢了人的。”
谢淮蕴听到王诗琳这么说了,也懒得再浪费了口水同王诗琳多说什么了,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只怕这性子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会拧得过来。
“你今日说的,我也是放在心上了,父皇虽是病重,但你也放心好了,父皇可不是什么耳根子软随便听人说上两句就更改变了自己的心意的。”
谢淮蕴对自己这个父皇虽算不上十足的了解,但到底也可算是不差了,心狠着呢。当初他是多么受宠的一个人,当时的他还觉得在父皇的心中即便不是排第一就是排第二的,可后来呢,他父皇就将他完全弃如敝履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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