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肤色是黄皮肤,但徐秀才常年病态,皮肤自然也是如脸色一般,是一种病态之色,郑枝文的只易容了脸部,脖子那部分并未遮掩,色差差了十个色号。”
作为女人,怎么可以连这么大的色差都看不出来。
“十个色号为何物?”
除了莘九渊,在场听众皆异口同声的问道。
“……哎呀~”
郝仁在耳朵旁挥了挥手,“这不重要。”
“哦。”
即便不重要,他们也想知道。
“石璐,轮到你说了。”
郝仁迅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石璐谦谦一笑,“学生只是听闻,这易容换面之术有时间限制,时间一长,涂在脸上的易容之物便会干硬,整张脸便会极其不自然,到那时自会暴露身份。”
“原来如此。”
这便解释了郑枝文为何急于认罪,他只负责给徐秀才拖延时间,若是府衙发现抓错了人,也只得认栽放人。
“到了。”
杜秀才的家门是打开的,从门口看去,便可见徐秀才被绑在柱子上,昏迷不醒。
杜秀才见福德路走进院中,便出来相迎。
“学生参见钦差大人,大人里面请。”
福德路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屋内指着昏迷的徐秀才问道,“这是为何?”
“大人,徐秀才他要杀了学生,学生情急之下,只能将他打晕,学生怕他醒来后依旧神志不清,便用绳子将他绑住,以防万一。”
杜秀才一脸后怕的表情。
“你说他要杀你,那你与本馆说说,他为何要杀你?凶器何在?”
福德路在屋内找了把椅子坐着。
郝仁与莘九渊站在他身后,这标准的吃瓜姿势逗乐了郝仁。
莘九渊不知她为何嘴角带笑,但肯定不是因为他。
因为眼前的书生?
莘九渊想起今早之事,便将这一猜想否决了,妃儿的眼光不会如此之差。
杜秀才将原由娓娓道来。
“半个时辰前,徐秀才匆忙来到学生家中,问学生要些珍稀药材,学生家中确有亲戚开设药铺,但也不是说给他便能给的,徐秀才急了眼,便动手扬言要杀了学生,学生只为自保,大人可待徐秀才醒后细细询问。”
福德路点了点头,郝仁也跟着点了点头。
福德路是想着可以将人逮捕归案了,郝仁则明白了徐秀才为何会杀人。
“那便将徐秀才松绑,带回府衙吧。”
“是,学生这便去松绑。”
杜秀才有些急切,似乎一直在等福德路这句话。
郝仁离绑着徐秀才的柱子更近些,挡在了杜秀才的面前。
“这是我该做的事,不劳烦杜秀才。”
“不劳烦不劳烦。”
杜秀才伸手欲推开郝仁,手刚伸出去,便被莘九渊捏住手腕。
“找死。”
莘九渊的力道足以捏碎他的腕骨。
杜秀才命里敌不过,便暗中将藏在另一只袖中的银针刺向莘九渊。
“小心!”
郝仁伸手去阻止,却毫不费力。
只因莘九渊加重了手中力道,令他无法发力。
“石璐。”
“在。”
石璐用布包住针头,将针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