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未曾料到刘备会如此设制陷阱等待我跳,愤懑得许久说不出话来,但,转念一想,若是一切真的如刘备所言的那般简单,他又怎么会白白放过伤害他思慕之人的人呢?因而,我忍俊不禁,不以为意地反问:“能有多难就只有主公你自己知晓,但,婉贞思虑主公此番不过是想要吓吓婉贞罢了。”
“吓吓?”他扬眉,弯唇,“婉贞,你何时也学会了自我欺瞒?”
我瞠目,徒然败下阵来。但,仍是不死心,“如此,敢问主公为何还要同婉贞做此交易?”
“十年太长了。”长到他更希望可以有一条捷径通向迫使孔明死忠的那条道路,还有,“我也不是很想蒹葭死得这般快。”
蒹葭与他,亦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可,即便如此,即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刘备又是哪里来的自信,确定我的决定可以规划诸葛氏的一生?
“只怕是主公高估了婉贞。”
“高不高估,还需光阴来验证,婉贞只要遵循好一、四便好,其他的可慢慢坐观。”
我语塞,“……”
他却春风得意,意味深长,“小女娃,永远不要以为在这个世上你会是独一无二的。”
纵然,穿越而来,知晓未来,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凡尘俗人,有洋洋得意威胁他人的一日,就也会有烦忧不堪地为他人威胁的时候,总归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等着,等着看刘备所谓的光阴的验证。
……
最后的结局,刘备处死了孙姬院落厨室中的所有人,以其有嫌在孙夫人的药食中下莪术为由。
而蒹葭一经放出便被送至我处,终是得尝所愿的以侍婢的身份留在我身边,至于到底是当牛做马的弥补以往的过错还是虚情假意的谋划继续害,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无论如何,这将是我给予蒹葭的最后一个机会。往后,若是她再被我发现做出什么有损于我的事情,我决不会放过她,不管她有多么的聪慧,也不管她与我之间那点单薄的情意,更不会管她的故乡何处,家人有谁。
所以,在她侵入我的生活之前,我与她约法三章:一,不得以任何理由接近孔明;二,不能让不弃受到任何伤害;三,往后我所做的无数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她自是没有异议,也不会有异议,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
也是因此,在未来的至少三年里,我不用担忧她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要知晓,渴求信任的饿狼总会在扑食之前完完全全地伪装好自己。
蒹葭是狼,有着一颗许些世族女子无可比拟的狼心,但是,这颗狼心的用处到底是好还是坏,就要看她不会不会做某个故事里的某种动物了。
我想,找个机会定要好好地言说农夫与蛇这个故事给蒹葭听。
“还有,我不希望为我做事的人好奇心太重,什么都要过问……”抬眸,我俯瞰向那个屈身在我面前的小小少女,阴冷道:“所以,蒹葭,问好你该问的,避而不谈你不该问的,才是获取我的信任的最好法子。其他的,不论是虚与委蛇的关怀还是聪慧过人的出谋划策,你都最好不要做。”
这些我不愿看到也怕自己看到。
闻言,她福身,眉眼内敛,极为冷静认真地回答:“诺。”
“那么,第一件我需要你去做的便是……”自袖中取出一张书满墨字的布帛递交到她手中,我有所避及地言:“拿着这张纸去弄到这上面提到的物什,然后按照布帛上言说的法子熬合,每日一次的送到我面前。”
随之,她缓缓地展开了那张布帛,一目十行。
在她一目十行的时候,我能瞧见她眸中的疑惑与不解,但,佳好的是她只消一瞬便将其全都隐匿了起来,转换为泰然自若的恭敬,又是脆生生的一句:“诺。”
东风不与周郎便
天下初定,曹操在邺城建成铜雀台,刘备丧子转志江山,而孙权,那个未过而立继位的年轻君主,应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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