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看了看,道:“像是商队运货的船。”于是他将船地划向那艘帆船。
帆船的顶头矗立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一身戎装,手握腰间宝剑,墨眉卧在凸出的眉脊上,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威严的双目正巡视着江面,看见远处的一叶孤舟。眸中顿时放出光彩。他挥了挥手,命人全速前进,驶向那叶孤舟。
小船离大船数十丈远时,便听船头有人呐喊:“在下驸马姚遂,奉命来接白玉公子一行人,不知道下面各位可是在下所寻之人?”
一听“姚遂”清漪身子立即怔了一下,终于要见到仇人了,一时间她全身血液翻腾叫嚣。
宋子乔大声回应:“正是,白玉公子受伤了,快快将我们接上去。”
上面的人放下绳索,清漪和宋子乔小心翼翼地将白玉缚上去,而后其他人也都上了大船。清漪最后一个上去,当她见到驸马时,收起浓浓的恨意,平静地看着姚驸马,抱拳行礼:“在下清漪,宜城人士,见过驸马爷。”
姚驸马看见清漪,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道:“听公主提起过,倒要多谢清大夫为公主治病”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清大夫好啊!”一个熟悉的声音。
清漪看向声音来源,才发现原来越王和思弘也在,思弘正冲着她微笑,她旁边还站了一个中年男子,微微发福,看着忠实厚道。
“越王有礼了!”
思弘指向身边的男子“清姐姐,这位是我父亲。”
“商伯父好!”原来这就是商其予的“养父”吗?
商阳向清漪温和地点点头。
“我们救起两名落水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已经没有呼吸,令一名女子还在昏迷之中。”
清漪一听此话,猛遭雷击一般,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驸马的衣袖。“是不是妆姨和月见?”
姚驸马目光沉重“姑娘请跟我来。”
清漪心中惶恐不安,手脚一直抖个不停。昏迷的女子已被送去救治,死亡的女子静静地躺在甲板上。她跟着姚驸马来到被白布遮住的女子前,心里头一直念着:妆姨,这一定不是你。
俯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捏住白布一角,觉得手似乎被千金重的镣铐锁住,抬不起来。慢慢地露出女子的头发,额头,直到眉眼的那一幕,她的心像是瞬间被撕开,可她还是不相信,终于白布完全揭去,铁一般的事实重重锤落在心上,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疯狂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双膝跪在甲板上,手指着苍天,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狠,要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宋子乔跨步到她身边,死死地抱住几近疯狂的她“清漪,我知道你很痛苦,妆姨刚走,我们不要吵到她好不好。”
清漪狠狠瞪着宋子乔,突然间五官扭曲到一起,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宋子乔在一旁看得惊心“清漪,你怎么了?”
“我头很疼!”
宋子乔不知所措,清漪挣脱他的束缚,在地上滚来滚去,又像上次一样,脑子又涨又痛似要爆裂。宋子乔看不下去她痛苦的模样,一掌将她劈晕。